他不需要懂发电设备的原理,流水线上的每个动作都是固定的,只要把人管好,按标准流程去做,就不会出问题。
孙志只要跟普通工人一样,好好参加一遍学习,就可以上岗。
所以,安夏把寂寞多日的孙志带上,前往拖拉机厂,跟他说得盯着。
合同签完之后,紫金科技就已经把首付款打过来,王厂长迅速与此前有业务往业的瑞士轴承公司联系,谈采购事宜。
一个以出银行家而闻名的国家,会是什么善碴。
他们早就知道巴统协约国们又在作妖,变着法儿的给中国企业找碴,也听说紫金企图采购风力发电机组的计划泡汤。
他们很自信,他们以原材料价格上涨、人工成本上涨为由,将价格向上涨了20%。
王厂长很为难,他大意了,安夏身份的真伪牵动了他的注意力,没有先向瑞士方面询问价格,他是根据之前的采购价格向安夏报价的。
现在的王厂长特别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没用。
瑞士方面会先报一个便宜的价格给他,让他的心理预期被套牢,等他真要买了,再慢慢找理由,把价格抬上去。
王厂长万分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硬着头皮按原合同的价格执行,亏本不至于,但是基本没赚钱。
白忙一场。
如果毁约,那更不得了了,安夏跟他约定的违约金就是五十万。
厂里的账上根本就没有五十万,上哪儿还去。
在没签合同之前,他最大的烦恼是没法从银行贷出钱来。
现在倒好,直接倒欠五十万。
王厂长一会儿看着瑞士公司的新报价,一会儿看着与紫金签订合同上的违约金。
老伴把饭做好了端上来,叫他吃饭,他都不动。
老伴催促道:“干嘛呢?就两张破纸,看了一上午了,你要背下来默写还是咋?快过来吃饭。”
王厂长心情糟透了:“你懂个屁,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道吃饭吃饭。”
“人没吃不就得吃饭?我说错什么了?!”老伴也是个暴脾气,没打算让着他。
老伴三步并做两步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两张纸:“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看什么东西,一上午还背不下来。”
老伴不明所以,冲他晃着两张纸:“这啥意思?”
王厂长一把从老伴手里抽出与紫金签的合同:“我跟这家公司报完价了以后……”
他又把老伴手里的瑞士公司报价抽出来:“这家公司跟我说零件涨价了!”
“现在我要是按合同价格把成品卖出去,一分钱不赚,还白赔了时间。”
老伴听明白了:“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王厂长没好气:“我要是知道,还至于搁这发愁?”
老伴翻了个白眼:“你光在这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不如你找这个公司,好好说说呢?看看她能不能加点钱什么的。”
“好好说说?怎么好好说说?”王厂长摇头。
老伴:“你也说原料价格上涨,工人工资增加呗。”
王厂长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就你聪明,紫金公司多精明啊,人家早就把路全给堵死啦!你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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