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把那个女人处理干净,言暮肯定会原谅他的。
而一旁的嬷嬷还在偷偷上眼药:“您素日里便是对她太好了,她才会如此嚣张,拿和离的事情威胁您!您想想,她和离了,还会有比您更好的人要她吗?您若是和离了,外面多少姑娘等着嫁您呢!”
“您瞧瞧,外面那些大爷,您的那些同僚,谁不是有三四房妻妾?您给她吃穿用度,叫她端坐韩府,她却连个孩子都未曾生下!您哪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呢?要老奴说,您便该磋一磋夫人这个性子,谁家宅院里的男人要单听个女人的话呢?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韩临渊却不想听这些。
他摆了摆手,只心酸道:“是我背誓,她怪我也是应当的,闹一闹便罢了,我纵着她便是。”
说完,他便在管家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进了浅香院。
浅香院中栽满了红色梅,雪落梅花上,冷香随风来,韩临渊踏着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青石板,快步入了浅香院的冬厢房。
厢房分内外间,冬日里都烧着地龙,外间还烧着火炉,用以给丫鬟和外来客暖身,免得裹着寒气进去,冲了里面的贵人。
韩临渊在外间烘暖了身子才进内间。
内间极大,中间以一套珠帘隔断,迎面便能看见一套矮桌,左侧摆着几排衣柜,右侧摆着洁面的黄花梨木架,入了珠帘,其内是一套千斤拔步床,右侧靠窗处摆着一矮塌,此时,萧言暮就靠在矮塌上而坐。
听见动静,萧言暮转而看向他。
屋内烧着热热的地龙,可萧言暮却像是一捧永远热不起来的雪,眉目间满是冰冷的神色,见到了韩临渊的脸,萧言暮要开口说话,却被韩临渊抢白。
“言暮,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当初我请人给你看过身子,大夫说,你很难有孕,所以我才养了外室。”
萧言暮微微一顿。
她这两年一直没孩儿,自己私下里也吃了不少药,只是不曾与韩临渊明说,她却没想到,韩临渊竟然早已在暗中准备起来了。
想起来她吃过的那些药,萧言暮只觉得可笑。
而韩临渊还在为自己辩解。
他怕从萧言暮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所以他抢先说道:“言暮,那怀了我孩儿的女人...我留下她,只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并非是我有二心,我从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
“我已知错了,那个女人我会处理掉,我以后,永生不会再寻旁人,你莫要与我分开,可好?”
说到最后,韩临渊一贯沉静肃然的面上竟浮现出几分哀求的模样。
萧言暮扫了他一眼,恍然间明白了。
定是她写和离书时,叫人瞧见了,有人去给韩临渊通风报信了。
她在这萧府,连个真正的贴心人都没有,被人背后报信也正常。
“言暮——”见萧言暮不说话,韩临渊一步步走来,似是想拥她。
“韩大人。”在他靠近时,萧言暮终于开了口:“你若觉得我不能生,休弃了我便是,何苦瞒着我如此?”
她目光淡淡的扫过韩临渊的面,轻声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成婚时,你与我的誓言?”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提这件事。
韩临渊微微一僵。
他当然记得。
萧言暮曾与他言明,若他有二心,便来相决绝,她绝不肯与旁人共同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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