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等着陛下过来呢。方才孩子还踢了踢嫔妾,它很乖巧,这还是为?数不多的踢嫔妾的时候呢,嫔妾心里竟然会有?几分?异样的感觉,感受到了它愈发真切的存在。”
楚熠听她这样说,心里忽然淌过一阵暖流,冰冷寒冷的心终于找到了寄托之地一般,他也笑道:“朕也盼着咱们的孩子降生,比起皇子,朕倒盼着是一位公?主。永宁活泼可爱,她便温柔乖巧如解语花一样,那样,朕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父皇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楚熠情绪难得流露出几分?失态。他自幼便亲情缘薄,生在帝王家?的皇子,幼时再?亲厚,长大?后都会慢慢疏远,不论是与自己?的手足还是父皇,于父皇而言,自己?不仅是儿子更是臣子,身上便总要背负着重重的担子,时时刻刻计较着得失后果,这样的日子当真难捱。
如果可以,他真切期盼是一位小公?主,他会将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她手上。因为?他是她最大?的靠山与倚仗,所以可以活的恣意,活的无?忧。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韦顷盈觉着眼角有?些湿润,她亦是有?些失态了,为?人父母大?抵都是这般所愿。只是皇室的特殊,他们都心知肚明。
“其实今日之事,朕并不觉得伤心,只是觉得陌生。”楚熠沉声道,“朕从不知,原来秦氏是这样的人,该不该说她演技太好骗过了所有?人呢?将朕,将后宫众人都耍的团团转。可是朕明明记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初入东宫时,也曾是个明媚的女子,那双透着真挚的眸子做不得假。可是如今,这一切却成了她的保护罩,内心藏着的却是肮脏的灵魂。
韦顷盈沉默了一阵,方才静静道:“陛下,人都是会变的。人多了的地方便有?纷争,便总有?人利欲熏心,不择手段。有?时候是为?了争抢,有?时候却是为?了保身。”
楚熠忽然望着她,一字一顿道:“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一日也变成朕不认得的模样。”
韦顷盈微微一怔,扬起嘴角道:“若是将来嫔妾变成了陛下最厌恶的模样,不要说陛下了,恐怕连嫔妾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语气柔和却透出几分?俏皮可爱来,不择手段,利欲熏心自然是不可,但是以牙还牙却是可以,若是旁人不曾招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害旁人。
楚熠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头,这一夜,二人的心靠的很近很近。
翌日,昨夜之事传遍了后宫,引起一片哗然。这其中最不敢置信之人自然是江婕妤,同时她也是“受害者?”,她与秦昭媛交好多年,却未曾预料到有?一日在她背后捅刀子的人是昔日的好姐妹。
她一时大?受伤害,一连几日请安都告了假。
秦氏之罪不可饶恕,在审问完她和她宫中人后,亦是一连牵扯出东宫中几桩命案,龙颜大?怒,赐了白绫和鸩酒,让她二选一。
只记得秦氏伏诛之日,一句话都不曾说,端起鸩酒一饮而尽,而后痛苦地闭上眼珠子之前,她似是忆记了自己?短短的前半生二十余载。
末了,不过是满目疮痍,自食恶果罢了。
秦氏之事在宫里头很是引起了震动?,闻所未闻的,连宫人们私下都在议论,只是待到杏雨梨云的四月,玉堂宫迎来了一件最最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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