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媛性子率性,与后宫众人关系大都不错,是以逗了皇长子片刻与身边江婕妤有说有笑的。
倒是董承徽,从上回坤仪宫门前一事后陛下再未宣召过她,她心里当真恨极了韦才人,可韦才人这阵子也没被陛下召幸,她虽痛快了几分但不足以平息她内心的愤恨与不满。
她今儿未与众人站在一起,虽平日也不大合群的,但今儿偏生显得有些古怪,脸上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不时地瞥了眼身边的白露,若是不仔细瞧不难将这些收入眼底。
贤妃坐在一边品茶,不着痕迹地望了董承徽一眼,心里微微思忖着。
茗雪低着头,声音压的低低的:“人无常态必有鬼。往日可是再得瑟不过的人,生怕没站在人堆里,今日竟然反其道而行,着实有些奇怪。”
因为离得远,这话倒不怕被董承徽听见。
贤妃眼珠子轻轻流转,她自然也觉察到了反常,不由得上了些心思。
俞贵妃命身边乳母抱起允玙,那张娇艳的脸蛋无端透出几分得意,勾唇一笑道:“好了,允玙年幼,这会儿怕也要困了。各位妹妹还是快些落座吧。”
秦昭媛轻笑道:“到底是娘娘这般好福气,大皇子真是可爱的紧。可惜臣妾们没有您这样的好福气,否则有了大皇子这样玲珑可爱的孩子,可真是要藏起来了的。”
俞贵妃喜欢旁人恭维自己,更喜欢旁人捧着自己的孩子,这会儿笑得人比花娇。
江婕妤也凑过来说笑了几分,尹昭仪一贯是最遗世独立之人,主位嫔妃中独有她总是一人独来独往的,说得上话也只有贤妃,却是对谁都不大亲近的,今日也只是打扮的很是素净坐在一边,但她本就倨傲冰冷,因此也无人敢上前亲近。
剩余的低位嫔妃都抱团罢了。
只是今日还有一桩事,楼韫被关一个月禁闭,昨儿便被放出来了,因此今日也能参加公主的生辰宴。
想着这一个月都未曾面见圣驾,已然是落后了旁人一步,纵然心里头不停宽慰自己,再加上绿珠说的那些话宽慰了些,可今日还是不免盛装打扮一番,这样放眼望过去,倒除了俞贵妃,没人比她打扮的更艳丽了。
俞贵妃一贯如此,只是楼宝林这般就不该了。
旁人也不大搭理她,俞贵妃更是素来看不上她的,这边落了座便瞧了她一眼嗤笑道:“本宫瞧着太后娘娘聪慧一世,临到头竟选了这么个蠢货入宫,如今禁足了一趟,倒不知道是否长进了些。”
锦春笑了声,浑不在意道:“娘娘管她做什么?横竖作为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自是有人罩着,只是怕有的人天生没这个承宠的福气,先前不就将这福气拱手让人了么?罢了,便当个笑话瞧着也是好的。”
锦春的话也不免有些刻薄,但俞贵妃听着没有丝毫感觉,她素来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身边的人也是有样学样。
只是今儿楼宝林如何她可不想管,毕竟重头戏可不是在她身上。
俞贵妃这边暗中留意董承徽许久了,待听得白桦前几日来禀报近日的事,在探听到董承徽的心思时,她不免也有些惊讶。
平日倒是小瞧了她,从前只觉得她蠢笨无脑,但害人的事情是万万不敢做的,但想到今日的计划,她还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果然人是不能被逼急的,只要被激了激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今儿,可算是有出好戏要看了。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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