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出现了!多么熟悉的问题啊!
不过认识的时间长了,清水清已经不会再往琴酒是在?怼他的方向想了,琴酒问出这种问题时,大概率是真情实感地认为他的脑子?进了水。
“没,但是头?好像伤得?不轻。”清水清说着又好奇地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手上没个轻重,没忍住“嘶”了一声。
琴酒把银发青年在?头?上乱碰的手拉下来,并没用力?,只是制止,他比任何人都关注这个人的病情,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人如今的状况到底有糟糕。
“行动组那边的事情,我会代你出面处理。”琴酒的语气?中?带着不留余地的强硬:“你后续所有的任务,我也会一并接手,在?你完全康复之前,不要想着出去?处理任务,我——”
“辛苦你了。”额头?缠着纱布的银发青年顺从地答应下来,仿佛事情早已商量好,只不过是最后走个口头?上的流程。
琴酒诧异了一瞬,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清水清知道琴酒在?诧异什么,这个孩子?的话太少,少到连多一句的解释都不愿意加,所以一些原本出自关心的话听起来就格外?刺耳,更何况这种“代为出面”里本就带着十成十的越权。
“那只老鼠我已经处死了。”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改口同意他的提议,琴酒干脆换了个话题。
清水清顿了顿,努力?回忆了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这次被迫住进实验室接受治疗的导火索来自一场爆炸,来自某方的卧底在?晋升无果后毅然?决定放弃继续深入组织,而是对极受boss信任的行动组组长谋划了一场围剿,他们的第一目标大概是抓活的,但是底线是哪怕抓不到活的的也不能让他脱身回到组织。
清水清当然?能够理解那些人的自我奉献精神,如果是他的话,他也愿意为了boss献祭自己的生命,但可笑的是,在?那场巨大的爆炸过后,只有他和那个卧底活了下来。
“我的身体状况……”他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斟酌措辞:“到什么程度了?”
琴酒沉默半晌,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那个银发青年身上的视线第一次挪开?:“不必想太多。”
清水清笑起来,身上的疼痛随着声带的颤动而一同起伏,语气?轻松道:“告诉我也没关系,毕竟是我自己的身体,哪怕你不说我也多少有些概念的。”
“你会康复的。”
听到这话,清水清叹了口气?,不再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招了招手示意一直站在?一旁的人坐过来,但琴酒只是静默地半蹲在?了病床侧,抬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那是一个轻易劝不动的人,清水清干脆就由他去?了。
“要辛苦你了。”他亲昵地摸了摸眼前那颗金色的头?,又顺势顺着柔顺的发丝向下摸了摸发尾。
琴酒抬手扣紧那只正?随意摆弄他头?发的手,目光骤然?犀利起来:“你是谁。”
坐在?病床上的银发青年面色依旧苍白,却挡不住他身上的宁静,他似乎被那个问题逗笑了:“我不知道。”
琴酒猛地站起来,强行将人桎梏在?臂展间,清水清依旧笑着,也不挣扎,任由对方的手仔细地沿着自己的脸颊和下颔侧摸过,大概是在?确认是否有过易容的痕迹。
“我只是忘了自己是谁而已,琴酒。”
说着说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淡了下来,最终只余下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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