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清只听得?见琴酒在说话,却已无暇去接收再考虑那个字眼究竟是什么意思,即使已经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坦然,但在某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逃离,那并?不是抗拒,而是源自对未知危险的敏锐度和出于求生欲的本?能。
琴酒的动作丝毫未顿,不慌不忙又不失强硬地将人重新推倒在凌乱的床单里。
身体上的每一分触感仿佛都被无限放大,清水清咬紧牙关,他恍惚间误以?为自己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有人正一寸一寸刮掉他的鳞片,又即将将他细细地切成丝碾成泥——
“看着?我。”耳旁再次传来那道声?音。
他终于还是顺从?地睁开了眼睛,眸子中蒙着?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即使已经尽力咬紧了牙关,颤抖的声?音还是无可抑制地从?牙缝中泄露,而后他听到了来自头顶的一声?玩味的轻笑。
混蛋,清水清无声?地骂了一句。
下一秒,他飘忽的意识骤然回神,在这一刻他终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恐惧,不由?自主地揽住对方的脖颈。
“等等……别……”
琴酒注视着?怀中的银发青年。
泛着?微红的双颊,蒙着?雾气的氤氲的眸子,被汗水打湿的紧贴额头的几缕发丝,没人告诉过这个未经世?事的银发男人不要?在床上露出这种跟示弱没什么两样的表情——更何况这正是他会被这个人吸引的伊始。
琴酒在少年时曾仰慕清酒的强大,那是源自对强者的胜负欲和尊敬,但最?终却无法抑制地被这个矛盾的人身上那份掩藏在强大背后的属于清水清的脆弱感吸引。
那是属于清水清的灵动和鲜活,不是一件为人恐惧或称道的人形兵器散发出的冰冷,而是仅有某些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的身为一个活着?的人的一面,会愉悦、会犹豫、会思考、会软弱、有爱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在闲暇之余去注意那个人的情绪转变,也曾经认真思考过怎么会有人能矛盾成这样——毫无疑问?,这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清水清。
他将来自身下的人来自本?能的抗拒抚平镇压,一寸一寸地去探索,慢条斯理地去品尝和占有。
清水清的大脑霎时陷入一片空白,他微张着?嘴,喉咙中却发不出丝毫声?响,呼吸乱调,像是躺在阳光下暴晒的一条脱水的鱼,仰着?头无声?又艰难地喘息着?。
琴酒喉咙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用力将身体轻颤的人压入怀中。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又无论天亮以?后又会迎来什么,但是此?刻,这个人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他安抚着?那具身体的颤抖和恐惧,他曾经用过无数个计谋,胜利者和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所以?他不在乎为了更完美地完成任务而耍些阴私手段,也从?不以?此?为耻。
但是唯独这个人,唯有清水清,他要?光明正大地拥有他。
他过去有很?多个机会去理所当然地占有这个人,他也自信于对方不会拒绝也无力反抗,但是他一直等到了今天,等到了由?对方开口的今天——他赢了,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个名为清水清的人总是不会让他输。
清水清无法抑制地绷紧了身体,伏在琴酒的肩膀上缓了几分钟,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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