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清,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听到这?句话时,清水清恍惚的目光终于重新凝聚。
男人的食指在桌面?上缓慢又带着节奏感地敲击着,上下打量着一桌之隔的追随他已久的孩子,思索斟酌,考虑衡量,最终下定结论道:“你的转变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之内了。”
银发青年静默地看着那位先生,在长久的缄默后,机械性地开口道:“先生,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这?话,boss突然?笑了,从?浅笑到开怀,拊掌叹息道:“你说得对。”
清水清茫然?地听着那阵轻快的笑声,某一刻他或许出现了什么幻觉,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同那位先生之间隔的并不是?一张一米宽的办公桌,而且一片高山,又有什么东西越过那些文本资料堆积摆放形成的山峦,将两人送往了一个?方向?相反的更遥远的地方——
“清水清。”
清水清骤然?回神?,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柔软的地毯让椅子的挪动声消弭,他下意?识道:“我在听,您讲。”
“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敏锐的孩子。”
掩藏在桌下的手缓缓攥紧,指尖泛白?,他仿佛对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感,像是?等待法?官裁判的犯人,等待着最后的判刑。
“你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平静的话语猝不及防地砸在清水清的耳膜,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对方。
boss坐在窗口,阳光从?他的背后的玻璃窗映射进来,每一处轮廓线条都被模糊变得柔和,他却恍然?从?那份暖意?中看出了掩在身后的森然?寒意?。
他一直是?一个?坦率的人,也曾经向?boss求解过许多困惑,但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半晌,最终只是?温驯地垂下头,低声道:“我知道了,boss。”
这?是?已经有所预料的事情,boss不会无限制地宽容他,更何况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众人所簇拥的“最完美?的清酒”了——如果已经失去筹码,那这?一天的到来似乎是?必然?,不过是?早晚问题。
苏格兰威士忌和伊佐苍只是?一个?契机。
boss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他愧对在他最无助茫然?的时刻递过来的那只手。
“请您务必保重身体。”
他鞠了个?躬,转身向?外?走去,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涉足这?里,从?此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可以进入这?栋别墅的资格。
但是?最令他最茫然?的是?,他竟然?仿佛对此并不留恋。
“清,其实我很好奇,当初那个?让你恐惧后又逐渐平息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清水清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虽然?并未明确去说,但他知道boss口中指的是?什么,毕竟那位先生对已经了解过他后遗症的研究进展这?件事并未加以掩饰。
在他的后遗症出现的初期,那种五感失灵的状况病发的频率很高,高到了一个?近乎可怕的数字,但是?在所有研究员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个?数据又奇迹般地自己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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