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大暗骂一声,快速稳住心神,在与自己?僵持中的对手还未来得及回神时趁机将手.枪夺回,随意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扭头?问道:“清酒先生?,您怎么来了?”
“毕竟是我的下属,感觉自己?该出?现一下。”
天台上的风有些大,清水清随意拢了拢宽大的衣襟,又将视线投向临近末路的卧底先生?,眸光微晃。
没?人想到?苏格兰威士忌会突然被爆出?实?则是警方卧底,包括清水清自己?,他以为这一天会来的再?晚一些。
“绿川,不跟我打?个招呼吗?”他的语气?与过去几乎别无他样,笑道:“毕竟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吗?也对,像清酒这种观念中只有非黑即白的人,根本无法容忍任何层面上的“背叛”,怎么可能?让自己?有机会活着走出?组织。
诸伏景光面色难看,这是一个几近无解的局面,他带着百分?之百的必死的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手机中的信息,而现在,失去黑麦威士忌的手.枪后?他就约等于失去了可以绝对销毁那只手机的机会,清酒猝不及防的到?场也让事情愈发艰难起来,他深呼吸以此让自己?的大脑更快地冷静下来,夜间带着凉意的空气?灌进肺部,他咬牙寒声道:“我以为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态度比想象中还要抗拒啊。
清水清沉默地看着那个半倚在墙边的年轻人,半晌,才?终于做出?了个回应:“啊,这样啊。”
失去了不得不与我虚以委蛇的理由,撕开所谓的表面和谐,背后?剩下的只有对立与排斥。清水清想,也没?什么值得诧异的,这就是“绿川光”会给出?的反应,这个年轻人的信念感不会让他产生?任何摇摆和动摇,而这也正是他欣赏“绿川光”的原因。
这都是预料之中的场景,没?什么值得困扰和烦恼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或许一些类似难过的情绪还是会在心中缓慢蔓延,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他真?的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曾经算是与他一同创造过还算美?好的回忆。
清水清将注意力分?出?一些给在场的第三人,转头?看了一眼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人,又很快收回视线,淡淡道:
“黑麦,你可以回去了。”
“嗯?”诸星大尽量维持着自然的神情和语调,不留痕迹地回绝道:“清酒先生?,可是猎杀这个叛徒是我的任务啊。”
“对待叛徒就要回以制裁,不是吗?”
从清酒以往的行为态度来推测,用这种话去婉拒安排是十?分?有效的,而那个人对下属的尊重和纵容大概率会选择放任他的行动。
他不走,苏格兰就尚有一线生?机,放走一个卧底本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清酒的到?场打?了他一个促手不及,但?是在清酒的面前“失误”放走卧底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可能?做到?。
苏格兰威士忌这样的人,不该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
但?是那位向来过分?尊重下属意见的上司甚至没?有再?分?给他任何眼神,只是面无表情的再?次重复上一句话:“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但?——”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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