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商议着事情。
哪吒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将手里的金鹏放在了地上,如果他还醒着,指不定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哪吒呢。
毕竟,在遥远的未来,留云天天用这第一次与魈见面的场景来说谈。
“这只夜叉……”
削月筑阳真君缓缓走进,瞧了瞧地上的少年,是的,少年。
看起来不比哪吒大多少,脸还带着青涩,一身的伤,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一只绒羽脏兮兮,遍体鳞伤的鸟儿。
摩拉克斯瞧着地上的他思索,倒也是一个突破口。
“哪吒,又出去顽皮了。”
不然地上的金鹏作何解释。
哪吒一脸装傻充嫩,期期艾艾跑到摩拉克斯身边,“我这也算是立功了,而且是他自己在边境徘徊的,一看就不怀好意。”
当然,看着金鹏餐风饮雪的模样,哪吒心里还是生气了一抹同情。
艾欧尼莉对子民与麾下扭曲而残忍的爱无法令他苟同,但是对于一些被洗脑的人而言,他们眼中的狂热定是听不进任何东西的。
哪吒想当然地认为金鹏也是这样的,可摩拉克斯自然比哪吒想得更多,看得也更多。
“阿萍,你先将他带下去,将他身上的伤处理一下,今日就先散去吧。”
依言,仙人们也陆陆续续退下了,往常他们各司其职,统筹规划自然明确,今日也是帝君赶来,询问情况。
“爹爹,我晚上又做了梦,感觉他们越来越真实了,好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哪吒坐在摩拉克斯身旁,向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迷茫,也像往常一样,摩拉克斯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地回答他。
“不要怕,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住你。”
百年时光,对于魔神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摩拉克斯将这个小不点记在心里,护在身后。
岩石也是有心的,时光一旦在他身上刻下痕迹,便恒久地难以消散。
摩拉克斯一来,哪吒反而有些无聊,没有架可以打,日常就是在边上转转,倒是那个绑来的夜叉已经醒了。
听说他一醒,反倒胡吃海喝了不少东西,看起来不像是鹏鸟,反而像只猪。
哪吒在心里嘲笑他,面上却显得严肃。
“吃饱了喝饱了吧?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三堂会审,哪吒、留云两双眼睛盯着他,让他面上警惕又急躁起来,摩拉克斯则坐在后方,悠悠地喝着茶。
半个月过去,他久久未归,早知当时就应该离去,当时不过是挨些打罢了;若无法回去复命,则更要担心浮舍他们的情况来。
倘若艾欧尼莉认定他的背叛,浮舍与伐难几人只会过得更加艰难。
其实想一想,艾欧尼莉也不是个傻子,她怎会不知道手下的夜叉情况呢。
只不过软硬兼施,以恐惧与威慑为力量来更为长久地控制他们罢了。
金鹏闭口不言,长枪不在手边,自知无法在岩神手中逃脱,他只能握紧拳头,抱着必死的决心。
“哪吒,你和留云先出去。”
喝完茶,摩拉克斯才慢悠悠地发言,他仿佛一眼看破了金鹏内心的忐忑与惶恐。
哪吒只能撇撇嘴,走到外面去了。
他蹲在帐篷外,和留云一起狗狗祟祟,但是只隐约间听见几个字句,便被一把掀开的帘子暴露了出去。
摩拉克斯还不知道这个小皮猴的本性。
“留云,莫跟着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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