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肚子,不忘对祁烈道谢:“今天谢谢你,网吧的那个吊死鬼需要处理吗?需要的话我打个电话给我爸。”
祁烈似乎思考了一下,点头:“可以,看他修为,已到突破关卡之时,若不处理恐怕后患无穷。”
司陵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祁烈:“这事情交给我爸就行了,那个网吧你就别再去了,那个网吧老板是个……呃,断袖。断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祁烈语带兴味:“用现代语言如何称呼断袖?”
这问题真的这么问怎么回答也很难说,他想了想还是用了最广泛的词:“gay,是个英文单词。你脚下是中国,英文是别的国家的语言,在中国一般不说英文,但是称呼断袖会称为‘gay‘,更正式的说法是‘同性恋’。”
“那我为何不能去?”祁烈又问。
“啊?”司陵眨了眨眼睛,解释:“我怕你很多东西不懂,被人骗了。人类是很……”
司陵一句“人类是很狡诈的”顿在嘴边,没说出来。司陵老爸有句名言:“‘诡计多端’、‘诡计多端’,为什么不叫‘人计多端’? 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在的。”
虽然这句话逻辑不通毫无道理,但身为天师后人的司陵曾经也认同这个歪理。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想要跟一个鬼说人类是很狡诈的,甚至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司陵看着祁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之前……认识吗?”
91.
昨天下了一场雨,换来今天艳阳高照。
祁烈肤色偏白,有种不健康的苍白之感,再加上他穿着的暗红色毛衣相当之显白,这么站在阳光底下感觉很不真实,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凭空让司陵想起来他做过的那个梦,那个被铁链锁在桃花林的祁烈,明明是阶下囚一般的处境,他却悠闲到好似去好友家做客。
“替天行道?司陵浮郁,你口中的‘天’究竟是道义还是你司陵家的地位? ”
司陵猛地回神,他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一只腿上还打了石膏做了夹板, 站都站得不太稳,竟然也能晕晕欲睡到出现幻觉?他一时愣在原地,回想刚刚脑子里出现的那个画面,无比确定跟自己说这句话的就是祁烈……
不对,不是跟自己说,这句话是对浮郁先祖说的,可祁烈看着的明明是自己。
“我……”司陵觉得头有点疼,他肯定是昨天写论文到三点多,今天一大早又撞鬼又出车祸搞得精神有些衰弱。他不想管那么多了,现在只想先回宿舍睡一觉,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被祁烈打断。
“送你回去休息。”
他说完这句话往前走了一步,单手扶住司陵的腰。司陵只觉得自己腰间骤然一紧,好像整个人都已经悬空。他吓了一跳,手里的拐杖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但悬空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把空出来的手撑在祁烈胸前。
就这样被他带着走了大概五六步的路,再落地的时候司陵已经到宿舍门口了。
92.
司陵瞪着眼睛,左右看了好几次才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回宿舍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再次张嘴:“我、你……回来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宿舍在哪儿???”
“司陵!!!哎呦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吓死我了,本来想找你来着,导师突然喊我去核对实验数据!你没事……这位是?”
司陵还处在自己瞬移到宿舍的惊讶里,突然听到很熟悉的声音,转头就看见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纪何年飞奔过来。纪何年直接略过旁边的祁烈,抓着司陵的胳膊上看下看,又弯腰去看司陵的粽子腿,最后才发现司陵身边还站着一个祁烈。
纪何年是纪家最小的儿子,纪家则是司陵家的世交,在风水界是独占鳌头的存在。而这个纪何年却因为对风水玄学完全不感兴趣而“不学无术”地读了研究生,目前在读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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