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六,人家郑大妞顶多二十三四岁,他可真敢想。”
桑萝也气笑了。
郑大妞其实生得很不错的,当年初见时只觉得胖,生得颇喜庆的圆团脸,但一身皮子白,一看就是从小爹娘疼,家里条件也不错,养得好的。
后头被困县里出了事,再被带出来,这么多年再没有胖过,五官眉眼就显了出来。
卢大郎正好相反,平日里不太打理自己,越长越糙,一打眼看上去要说父女都有人信,他也好意思。
桑萝都想呸一声了。
用腿拦了拦天一暖,衣裳一减不止会翻身,还开始摸索满床爬技能的阿窈,问冯柳娘:“后来呢?卢阿奶提的分户吗?”
“这却不是,是拴柱提的,他想把铁柱几个全跟他分作一户,我看铁柱兄妹四个也一致跟在他们大哥身后。”
桑萝眉头挑了挑,很有几分意外。
冯柳娘笑:“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他在山里不是又干什么事了吧?”
她印象里卢家长房那几个孩子太孝顺了。
不是说孝顺不好,是太绵软了些,不管卢大和王春娘干了什么,当子女的制止不了,也管束不住,又不忍重罚,一步一步下去,发展到后边一家子全被送走。
到如今,竟有提出带着弟妹单分一户的决心了,可不是叫人意外?
冯柳娘摇摇头,道:“不知道,回来后没听提起过什么,不过父子间挺疏离的,这次提分户前好似跟他们爷奶说了什么,老太太气得不轻,直接就过去帮着主持了。”
哦,这就是卢大在山里那几年指定还干了什么的意思了。
“分户也挺好,两个儿子都到说亲年纪了,大的十九还没说上呢,他一当爹的先惦着自己做新郎了。”
不靠谱成这样,想想拴柱、铁柱、大妞可都陆续到该说亲的时候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那可真是要看命了。
……
桑萝吃了一趟卢家的瓜,没两天卢老太太干大事了。
你道是什么?
她让卢大郎签下分户契约后,又签下了换地的契约。
跟谁换地?
跟一年后才年满十八岁的铁柱换地。
特意让卢二郎找了禇其昌说项,问能不能一年后给卢铁柱分大兴庄外的地,再父子俩换一换。
换句话说,把卢大郎直接踢出了大兴庄。
禇其昌是谁啊,管户籍和分地的主官,跟大兴庄关系还走得特别好,都是聪明人,含蓄打听几句自己都能猜出个四五六来。操作上有点麻烦,但因为是父子分户,还签了契约按了手印的,这事儿当然能办。
且还帮了个忙,漂漂亮亮的办了,先给卢大郎办的换户籍换地,把人直接迁出去。现在原本属于卢大郎的那一块地,上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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