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一逼,让她认清现实,她们已经遇到大麻烦了,想要轻易脱身,怎么可能?
不说那个杀死原主父亲的人,是否是雅各宾派的狂热分子,又是否穷凶极恶,杀死了凯斯奈尔将军后,也不愿意放过他的妻女?
再说这堆东西,不好好处理,过后他们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他们会以为母女二人贪了东西想逃走,那未来她们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另一方面,这些东西在明面上又见不得光,想处理掉都不行,送去那位皇帝陛下手里更不行了。
这可是凯斯奈尔将军亲自接下的任务,说不定还立了什么军令状,万一那位皇帝陛下以及他的追随者恼羞成怒,直接对母女二人灭口怎么办?
不要说那位心胸宽阔,做不出这种事。
可从面相看,那位贝特朗大元帅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觉察凯丽夫人甩麻烦一样的心态,绝不肯放过她。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打转,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苏叶有义务让她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佯装害怕道,“妈妈,父亲怎么敢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万一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说着说着,她双手怀抱自己,低低啜泣起来,“丹德烈先生肯定会盯着我们,这些不能拿出来,也带不走,您说怎么办?”
凯丽夫人悚然而惊,突然发现自己沾染上大麻烦,眼前这些,绝对是送命符。
她也意识到,这些不能留在手里,肯定也带不走,因为她们母女的身份,在离开法国的时候,一定会被明里暗里搜查。
她捂着胸口,脸色比苏叶这个病人还难看,喃喃,“是啊,我们要怎么办啊!混蛋,该死的凯斯奈尔,你混蛋!”
眼见她陷入魔怔,脸色越来越吓人,苏叶忙过去抱住她,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安抚,“妈妈,告诉我吧,杀害父亲的凶手是谁,我们得有所对策,相信我,我们能办到的。”
凯丽夫人怔愣半响,直到听到敲门声,才神色慌张惊醒。
扣扣扣——
“小姐,您还好吗?管家让我送一些牛奶和面包过来,”一位年轻女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原主的贴身女仆埃米。
凯丽夫人一把抓住苏叶的手,示意她不能开门。
苏叶安抚的拍拍她,然后站起,弄乱头发,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哆嗦一下,奄奄道,“不用了,埃米,我吃不下。”
“可是小姐……”埃米想要再劝。
“太冷了,我回床上了,”说着就要关门。
“是否需要点燃壁炉?”埃米连忙道。
苏叶顿了顿,似乎在皱眉沉思,“算了,我会呼吸不畅,你把牛奶给我的吧,是热的吗?”
“是,按照您的喜好,加了两勺糖,”埃米欣喜,立刻把托盘举在眼前。
苏叶从上面拿走牛奶和药水,然后关上了门,顺便反锁。
原主有心脏病,就害怕晚上发病,因此睡觉从不锁门,女仆都是睡在外间的。
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把人赶出去,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里哭,这是所谓的贵族体面。
贵族不应该情绪太过激动,凡事要从容淡定,保持镇定,少女更要淑女端庄,出现在人前时,必须温婉得体。
因此即便面对身边女仆,原主也一直不让人看到伤心流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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