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特莉偷偷告诉苏叶,要不是她已经订婚了,或许也会喜欢上莫里斯这样的人。
至少比那些普且自信的男人好多了吧?
至于费里德,他还是挺优秀的,就是做事格外的板正,即便事后猜到了此行只是捞一份功劳罢了,依然兢兢业业,谈判时认真负责,会前会后仔细准备,把莫里斯那份工作也给做完了。
也因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时间过来陪未婚妻,娜特莉也懒得介意,“早就知道他这幅德行了,我也是考虑清楚了的。好在他也不管我干什么,旅游这件事,还是他帮我说服父亲的。”
既然能互相体谅尊重,那这段婚姻就能处。
苏叶没有在意这个,她真正放在心里的,是布鲁斯这个情报头子来巴黎干什么?
他当然不可能是来解决那个绑架案的,那只是临时事件。
布鲁斯在上车后,发现了不对劲,并摸索出有人冲着费里德来的信息,因此和他换了房间。
之后也查清楚,只是一群不想要英法联盟的前军人,搞出来的蠢事。
只能算是意外事件,连事故都算不上。
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一定很重要,不然不会亲自来一趟。
既然是作秀,那两国的谈判自然要摆在明面上,因此每次谈完,都有媒体跟踪报道。
作为此次英国的代表人,费里德天天登报,莫里斯偶尔出现,布鲁斯完全没出现过,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压根没参与过谈判。
不然那么多家媒体,那么多份报道,不可能一张拍到他的照片都没有。
不要说情报人员不能登报,这也得看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就他这样的大佬,伪装成一个普通小职员,登报了又能怎么样,反而更能迷惑其他人。
起初苏叶还担心布鲁斯会影响她们的旅游计划,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风平浪静的,她也算舒了口气。
明天就要走了,布鲁斯再闹出点什么,也和他们无关了。
把杯中的红酒喝完,苏叶回到舞厅,和一位英俊的先生跳完最后一支舞,然后挽着娜特莉的手回房。
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半,所有人都累了,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散了。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苏叶就知道不好,若无其事走进去,反手关上门,顺便上锁。
这个锁不仅从外面打不开,从里面也打不开,除非有钥匙。
房间里的灯是不熄的,因此灯火通明并不奇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
唯一的违和,是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的脚步不变,不徐不疾地走进起居室,然后是卧室,把手套脱下,扔在床头柜上,打开抽屉,从纸张下翻出一把左轮。
打开保险,上膛,再把唱片打开,放入肖邦的《第一谐谑曲》,狂风暴雨的音乐倾泻而出。
伴随着快速的节奏,苏叶的脚步不紧不慢来到浴室,缓缓拉开浴室门,和躺在浴缸里的人,四目相对。
好家伙,又是布鲁斯!
放在门后面的手一收,左轮瞬间回到空间,她扯扯嘴角,“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
扫了一眼浴缸,里面的热水应该是露西放好的,结果被这家伙抢了先。这也就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流血吗?
为何要污染她的浴缸啊啊啊,这让她今晚还怎么沐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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