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在仁厚的官家看来是大事,在她眼里屁都不算。
真正让她皱眉的,是颜查散的性子。
她知道许多儒生迂腐,朝中大臣也有不少这种人,思想守旧,不懂变通。
这样的人在官场往往没有前途,别看朝上好似有不少言官,这个也看不惯,那个也看不惯,整天上本参奏。
但其实人家心里门清,哪些人能参奏,哪些人不能,哪些事他们提出意见没事,甚至指着官家鼻子骂也没关系,可有哪些是完全不能提的。
而这不是按照儒家传统标准来的,是官场潜文化。
可颜查散这样的人,是看不懂官场潜规则的,他看似正直,实则很难混开,在官场必定被束缚住手脚,什么也干不成。
这就算了,他也善心太过了,明知道人家在占便宜,依然由着别人。
有时候纵容过了,也是犯罪。
刘太后本是个眦睚必报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能从再嫁女,变成当朝太后,甚至执掌朝政十来年。
如果她和颜查散一样善心,早被人吞吃入腹了。
因此,她绝对欣赏不来这种人!
自己的女儿千好万好,什么样的驸马找不到,何必非要找这种迂腐不知变通之人。
颜查散固然有几分才华,长相也不错,但大宋这么大,长相好又有才华的人不会少,大不了下科再选好了。
天家母子一人对颜查散都不满意,因此在把资料给昭阳公主时,也表达了他们的态度。
昭阳公主仿若一盆凉水浇下来,把她愈加火热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抿着嘴,强忍着泪水,昭阳把那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关于柳金蝉的几句话。
温婉贤淑,貌美多才,还有情有义,虽然有一个势利眼爹,可现在已经改正了。
两人称得上天作之合,这叫昭阳怎么能不伤心。
一连几天,她都待在自己的宫殿内不出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伺候的宫人吓坏了,立刻跑去告诉太后。
刘太后又气又急,觉得女儿不争气,可看到神情憔悴的女儿,又忍不住心软。
见到母后来了,昭阳公主立刻打起精神,“让母后担心了,女儿没事,等过几天就好了。”
这下刘太后心里更是酸软得不行,从生下来女儿就是嫡公主,何曾吃过丁点苦。
可现在女儿变成这样,还懂事地安慰自己,刘太后即便有再多的责备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只能好好安慰女儿一翻,出来立刻去了紫宸殿。
官家知道太后来了,立刻出门去迎,自从他亲政后,太后就再没来过前面,今天也不知为了何事?
刘太后沉着脸,进来就挥退了有事禀告的大臣,以及伺候的人。
“母后可是有事?有事的话直接召儿臣过去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官家笑道。
“官家,你立刻下旨,给昭阳和那颜查散赐婚,”刘太后道。
“什么?”官家一愣,“可是他已有婚约。”
“只是婚约而已,还没有成婚,就能更改,”刘太后语气沉沉道,“如果官家过意不去,可以给那柳家小姐赐一门好婚事,补偿一一就是了。”
“可是母后,大宋律法规定,轻易悔婚是要打板子的,”既然已经订婚,那双方都受到约束,男方悔婚,打60大板,女方悔婚,打100大板。
官家作为大宋掌权人,不能明知故犯,不然置宋律为何物?
“他们只是约定,并没有订婚,”太后道,双方只在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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