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信是我在出发前寄出,我想,近期应该无法与您书信交流了。等我安稳下来后,有了固定地址再告知您,届时,或许,我能来找您见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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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买到最后一班到达横滨的火车,已经是这个时间点了。对于没有落脚处的千奈而言,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白川千奈正拖着两个看起来就很沉重的旅行箱,柔软的肩膀上背着一个浅蓝色的猫包,里头装着只不甘心被关住的黑白色奶牛猫,正试图挠着包上那透明的塑料硬壳。
“汪酱,要听话哦。”她小声地说道,“再等等,很快就可以放你出来了。”
“喵呜!”
那只奶牛猫在猫包里再次叫唤了一声,歪着脑袋吐舌头,眼中充满了智慧。它又挠了两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看出来自家猫被困在小小猫包里的不舒服,千奈也有些心疼。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费力地拖着身后的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早就让她的精神和身体疲惫不堪,即便如此,还是硬挺着酸痛不堪的脚踝,坚持走着。
黄昏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过去了,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如同泼了一身的蓝黑墨水一般,连星辰弯月都不见踪影。
白川千奈只顾着一个劲地低头走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回神。
她惶恐地环视四周,发现路上的行人少得不能再少了。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野狗的低吠,虽然相隔甚远,但每次吠叫都会惹得少女瑟瑟发抖。
她刚回到横滨,还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本想着先找家便宜的旅馆,暂且安置小猫和沉重的行李,第二天再去找中介租房子。
然而仅仅是离开了两年的时间,横滨很多地方便已经不一样了,把她绕昏了脑袋。
千奈还不敢向陌生人问路,只得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转。
刚刚下车的地方,好像看到过一家小旅馆,要不要返回去呢。
白川千奈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但只能试试看了。
她又低着脑袋,吭哧吭哧地拖着行李箱回去。
果然,就在车站外差不多两三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家小小的旅店——看起来就是为了她们这种没有落脚地的旅客开设的,价格应该也不会特别昂贵——当然,房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然而,当千奈拎着行李箱站在旅店门口,往前台的方向一探头,顿时腿脚一软,心中的胆怯和沮丧席卷而来。
旅馆的前台是一位抽着手卷烟的大叔,一双吊眼盯着手里的不知是什么时候的报纸,嘴巴里还骂骂咧咧,批评着时政。
看上去虽不算什么凶神恶煞,但与和蔼可亲也绝对沾不上关系。
退缩之意让千奈在门口犹豫踌躇。旅馆大叔的余光注意到门口有人晃悠来晃悠去,本就因报纸上的文字烦躁不堪的心情更上一层。但他一瞧,哦,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便压着心中怒火,自认为好声好气地问道:
“喂,门口的小姑娘,要不要进来住店啊?”
被点到名的白川千奈顿时浑身一僵,像是被人钳制住脖子的小鸡崽,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
少女老土的黑框眼镜后的蓝瞳小心翼翼地看了旅店大叔一眼,却又怯瑟地挪开了视线,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那、那个……”蚊子一般声音,根本听不清楚。
大叔满腹疑惑地从前台探出脑袋,看着门口这个奇怪的小姑娘。
见她半天不开口,大叔只好摆摆手,“不住店的话就不要堵在门口啊,你这大包小包的,后面的人都过不来了。”
白川千奈像是被对方突然点醒,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旅客。
她像只兔子般惊慌地拖着行李闪到一边,那位旅客只是客气地对她笑了笑,却发现对方再次低下了脑袋。
不过,那位旅客也没关注对方的紧张,毕竟劳累了一路,他现在只想好好找张床休息一下。
很快他就和大叔攀谈起来,询问价格和房间。
“老板呐,单人间一个晚上多少钱?”
“哟,你运气好,最后一间房间了……”
白川千奈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发觉即便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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