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出于好奇和兴趣,跟着棋士爷爷学,展露了些?许天赋后,爷爷打算系统培养她时,她半个月都没能坚持下去?。
当兴趣被赋予期望,就变得无趣,而?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无趣的事物。
比起结果更享受有趣的过程,在这一点上,路逍跟姜元妙是同一路人。
而?祁熠,是跟他们截然相反的那类。
上午大课间,祁熠被班主任喊走,人前脚离开,后脚,前桌的小声?议论就传到路逍耳朵里。
徐绵绵看起来比祁熠本人还激动:“肯定是保送的事,不是说进了国家集训队就能保送吗?”
路逍捕捉到关?键信息:“保送?”
徐绵绵转过来跟他解释:“祁熠参加竞赛进了国家集训队,明年?三月再去?比一次,就能进国家队,是不是很厉害?”
路逍早从姜元妙平时的聊天中得知?她有个学习好到惹人羡慕的发小,并不惊讶,也不置可否。
不过,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他成绩这么好,不应该在一班吗?”
转学过来的时候,他从教导主任这里知?道,目前的分班,排头前三个班按照成绩划分,所以他进三班进得很勉强。
徐绵绵被问得噎了下,第一时间扭头看向姜元妙,某种意?义上的“罪魁祸首”。
她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被盯着的姜元妙一阵无语:“看我?干嘛,他没考好也不能全赖我?吧。”一半要?怪运气不好。
徐绵绵郑重其?事问:“真?的吗?摸着你的小良心说实话,你真?这么觉得吗?”
姜元妙:“……”
她们俩这对话跟打哑谜似的,路逍不知?内情,听不懂她们在聊什么。
他弯着嘴角,眸光却黯了几分。
这种插不上话的感觉,熟悉的令人心生烦躁。
姜元妙懒得跟徐绵绵掰扯,扭过头跟他解释:“我?就是上学期让祁熠给我?补了点课,然后我?考得不错,他没怎么考好,徐绵绵就老?赖我?拖了祁熠的后腿。”
徐绵绵纠正她的说法:“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是因为你。”
姜元妙不理解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
徐绵绵一本正经:“我?的说法更浪漫。”
姜元妙:“……”
路逍这下听懂了,心里那点烦躁却一点没少,沉默待在旁边,若有所思。
徐绵绵跟姜元妙掰扯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等等,祁熠是不是不用读高三了?”
高二就保送的人,明年?考完学考,就能直接去?上大学。
路逍俊眉一抬,黯淡的眸光倏而?亮起,“似乎……是这样。”
徐绵绵捂着嘴直呼羡慕:“这也太爽了吧!”
刚才还在闹腾的姜元妙却反常安静。
跳过高三直接去?念大学,确实很爽,很让人羡慕,她自然要?恭喜祁熠。
祁熠为竞赛做出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长久的辛苦终于有了收获,也真?心想为他感到开心,但是……
莫名地,开心不起来。
祁熠被保送,明年?直接去?念大学,这意?味着,她和祁熠再也不能每天一起上下学,也很难时常见到面。
她高三苦战时,祁熠已经开始大学新生活,结识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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