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马车摇摇晃晃,最后在孟家马车旁并排停下了。
这马车独朝中一二品大员才能用,即便?在遍地达官显贵的京城,也并不多见。此时这般高调地停在诏狱门前,多少?令程荀有些好奇。
她?侧身望着那马车,正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就?听崔夫人?在旁冷哼一声。
程荀讶然转过头,却见崔夫人?阴沉着脸移开了视线,就?连孟绍文的神色也有些微妙与防备。
“怎么了?”她?小声问。
孟绍文朝那马车一努嘴,不大高兴地说道:“这是宁远侯府的马车。”
程荀神色一怔,还未等她?说什么,晏府马车旁便?走来?一人?,看衣着像是晏家的管事。那管事在众人?面前站定,毕恭毕敬朝崔夫人?行了个礼,谄笑道:“崔夫人?,小的是宁远侯府的张升,不知您今日如?何来?了?”
崔夫人?视若无睹,并不理会他。站在一旁的孟绍文倒是一脸莫名其妙地开了口。
“你这什么意思?这儿只能你们晏家人?来??”
张管事脸上笑意一僵,赶忙摆摆手?解释道:“孟公子误会了,只是小的念着,诏狱这地方毕竟不是什么吉利地儿,又是病气又是晦气的……崔夫人?贵体,在这待久了还是不美。”
孟绍文“咦”了一声,脸色更是古怪。
“你们晏家当真奇怪。我娘在诏狱门前站不到一个时辰,都?要担心晦气病气;表兄此前遭人?诬陷、人?在西北下落不明,不知要在诏狱中受何等折磨时,你们晏家反倒落井下石,将表兄逐出族谱。怎么那时候,没见你们关心我表兄一二?”
孟绍文说得直截了当,不带丝毫阴阳怪气,仿佛只是纯粹的好奇。可他态度越是坦荡,这话里的意味就?愈发讽刺,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晏家人?虚伪的嘴脸上。
张管事一张脸霎时涨红,只能强撑着体面说道:“孟公子误会了……”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一盘看戏许久的程荀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绍文,何必与不相熟的人?家多言。”
她?挽着崔夫人?的胳膊,一脸不赞成地朝孟绍文摇摇头,温言细语道,
“表兄又不是晏家人?,之前出了事,又怎能让侯府出力?你这般说话,若传到侯爷耳中,倒显得咱们上赶着冤枉侯爷、推脱责任了。”
说着,她?又看向张管事,和煦一笑,柔声道:“家弟年轻气盛,说错了话,这位管事千万莫怪。”
听完程荀的话,那张管事脸色更是难看。
他虽未见过程荀,却也多少?听闻过这位孟家义女在朝堂上的惊天之举,此时见她?与崔夫人?关系亲昵,更是不敢造次,只能抬手?不停擦着头顶的汗,苦着一张脸连声道:“程小姐误会了,误会了……”
程荀笑意不变,又道:“说到这儿,我倒是想问,晏家管事今日怎么来?这儿了?”
张管事如?何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奉侯爷之命,前来?接……接世子爷回府。”
程荀抬起丝绢半捂住嘴,讶然道:“宁远侯府上何时又立了新世子爷?”
说着,她?又看向孟绍文:“许是我刚回京,错过这大消息了。绍文,这宁远侯府的新世子爷,你知道是谁么?”
孟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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