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身穿黑西服的人整齐有序站在墓碑前,江潇宁看见人群最前方的段明砚。
对方穿着黑衣,两年未见的身形拔高了不少,他背对着自己,身侧有人为他举伞,江潇宁想走上前,又在一群人数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葬的仪式正在进行,他不知在人群后方站了多少,直到浑身冻到要失去知觉才颤抖着声音开口,“段明砚……”
前方,人群里的男生忽而一震。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怔住一秒,随即无法置信的回头。
少年站在雨中,浑身湿漉漉,长如蝶翼的眼睫因为拍打的雨滴不断的颤动,他就这么看着自己,在雾气弥漫的山中又带着颤音喊了声自己。
“段明砚。”
下一刻,人群里的男生跑了出去,他同样淋在了雨下,与少年紧紧相拥。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江潇宁打颤得回报住对方,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想来看乔阿姨,但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段……段明砚……我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我……我问了很多人……”
那一天的葬礼结束后,回去的路上,段明砚始终没有松开握着江潇宁的手。
等待载着二人的停在段家大门前,他便带着少年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对方进浴室时递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直到对方清洗完,穿着身上那明显大了一号的T恤走出时,段明砚才走了上前,重新握住了少年的手,低声道。
“还冷吗?”
江潇宁摇了摇头。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很快便因为过度疲惫沉沉睡了过去,段明砚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半晌后,将人抱起,小心放在了床上。
不过两年的时间,少年便与记忆的模样发生了变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漂亮的眉眼更显清冷,
似泉中冷玉,又若月下寒潭。
段明砚久久的看着他,伸手抚上了少年的面容。
当天夜里,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段明砚听着身侧少年均匀而平静的呼吸声,转过身来,从背后拥住了对方。
一夜安眠。
第二日醒后,江潇宁并没有立即而且,而是在段家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时日里,生怕段明砚心情不好,江潇宁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事。
他不是擅长滔滔不绝的人,只能有什么说什么,到最后没话说了,就绞尽脑汁讲出一些事来,段明砚第一次在他说话期间没有回他的话,直到少年真的半个字眼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看着他时,段明砚终于笑了一声。
“不像你了,潇潇。”
江潇宁有点委屈的看着他。
“你不用说那么多话的。”
段明砚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声音轻柔,“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这就行了。”
只要陪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慰。
江潇宁知道这一点。
他没有回话,在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向学校请假的缘故,三天后,江潇宁不得不离开段家返校,直到他要离去,段明砚安排司机将他送到了火车站,两人临别前,他突然喊住了对方,“潇潇。”
江潇宁回头,看见高挑的少年异常认真的望着自己,他说:“等我去找你。”
“……好。”
江潇宁同样认真给了回复。
他说,“那我等你。”
只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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