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文知是在三层的小平台找到盛绪的。
盛绪就直接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甚至不懂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又?没有家了。
他跑出?去的时候没穿外衣,只一套卫衣根本不足以抵挡S市此时的低温,他的鼻子耳朵,甚至眼皮都是红的, 手背上也冻出?了细小发白的纹路。
但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坐着?, 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
看见虞文知,他将手臂叠在膝盖上,埋下?了头。
不是欢欣雀跃地?扑上来,而是,埋下?了头。
虞文知指尖艰涩,摸了摸盛绪已经?张长些的头发,然后轻轻拢回?手指。
盛绪是好容易受伤的小狗。
虞文知没有硬拉着?盛绪回?去,而是干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盛绪身上。
穿堂风卷起虞文知的头发,也迅速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
骤然被带着?体温的大衣包裹,盛绪僵了一瞬,但没过?几秒,他就抬起头来,固执的将大衣重新给虞文知裹上,严严实实。
“我不明?白。”盛绪闷声说,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激动了,或许是冷风冻住了沸腾的热血。
“你没有错。”
这次是虞文知站在风袭来的方向,替盛绪遮住尖锐的侵袭。
“下?路Snow和我,你更?喜欢谁?”
盛绪知道Snow曾经?和虞文知合作过?半年多,而那是虞文知刚当队长还不成熟的半年,没能?及时帮Snow抵挡网络暴力,虞文知多少?是愧疚的。
所以在得知Snow回?来时,盛绪除了暴躁焦虑,还有别的情绪。
“你。”没什么不好回?答的。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盛绪。
“那崔京圣和我呢?”盛绪又?问。
虞文知像是被重重锤了心,无法控制的心疼。
该是多没有安全感,盛绪才会问出?这样听起来甚至有些幼稚的问题,仿佛在一遍遍确认,哪怕我只能?在你身边半年,我能?不能?是你最喜欢的。
见虞文知没答,盛绪立刻抬头,又?执着?问:“崔京圣和我呢?”
“还是你。”
盛绪垂着?眼睛,皮肤已经?冻得紧绷,稍微牵动唇角就扯得发疼发痒,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那你能?——”
盛绪想起,上次被潭尘学威胁全行业封杀,虞文知跟他说,两个人如果不打电竞了,就把他带回?南洲,去摘椰子,卖椰汁。
他突然想问,如果茶队不想要他,虞文知能?不能?跟他一起走,有他们俩在,直接把一个底层战队拉到TOP都没问题。
虞文知看向他。
盛绪手指用力掐上一边袖子的布料,他不敢看虞文知的眼睛,只是硬着?头皮,努力自私地?问:“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这次,他果然没听到回?答。
周遭传来长长的鸣笛声,将死寂的沉默打破,盛绪脑中混沌一片,将头埋的更?低,眼泪就猝不及防的由手臂之间砸在凹凸不平的砖地?上。
但他很快就收紧手指,孤傲地?抬起头:“没事。”
果然还是太自私了,他怎么能?这么逼虞文知呢。
虞文知知道盛绪误会了。
这不是取舍的问题,根源也不在茶队这里,可他没办法跟盛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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