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潋初的眼底并没有动容,换完鞋,他去房间里拿自己的胸针,身价七位数,却被装在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随意仍在抽屉里。
沈潋初打开来看一看,将散乱的钻石流苏拨顺,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抬头,从柜子上的圆形小镜子里看见了江隅。
江隅从身后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下巴靠着沈潋初的侧脸,前额的头发柔顺地搭着,垂着眼睛没有看他,但是抿着嘴唇——江医生在感到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抿一抿嘴唇。
沈潋初只是静静地看着,并不说话。
江隅收拢手臂,胸膛紧紧地贴着沈潋初的背,轻轻地去蹭他的颈侧,镜子里露出的半张脸,依旧是清冷的,衬衫的扣子依旧是下意识地扣上最上面的那一颗,但是所作所为,都跟清冷两字沾不上边。
“我……我买了衣服。”
什么衣服。
沈潋初眼神疑惑:江隅买衣服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隅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又失望地垂下头,说出口的话略显艰涩:“之前……潋潋说想看。”
哦,沈潋初想起来了。
“我穿给潋潋看。”
沈潋初有点该死的心动,但是也就一点点,他伸手推开江隅的脸,义正言辞:“咱们俩之间不是这个问题。”
看见他有一点松动的意思,江隅解释:“我知道。”
“我想过。”
“不该因为工作忽略了潋潋。”
“那那个晚上的事情呢?”
江隅沉默了,他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在意,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可是满腔的情绪无法表达,他只能抱得更紧一些:“给我个机会吧。”
他的嘴唇碰到沈潋初的喉结,轻轻地蹭,一点一点地试探沈潋初的底线,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从沈潋初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锁骨,和锁骨旁的那道……抓痕?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嗯?”
那抓痕看着,像是新的。
脏东西。
沈潋初本来被安抚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挣扎着要离开,但是力气相差有点大,又被慌慌张张地抱住。
江隅摸到自己的锁骨,害怕到手止不住地颤抖,不理会沈潋初的挣扎又重新抱回去:“不是,不是,我没有。”
“抓痕是你的,你的。”
“我们都分手快一个星期了,脏东西。”骗鬼呢你。
“不是脏东西,我干净的,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这抓痕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夜里坐在客厅发呆的时候,他就会无意识地去抠那道抓痕,结痂了又抠开,反反复复,这点痛,比起心里的痛,不过是隔靴搔痒,不值一提。
这就像是一个印记 ,一个沈潋初从他的生活里出现过的印记。
江隅抓住沈潋初的手去摸那道痕迹,然后低头去亲吻他的嘴角:“你摸摸。”
因为常年待在室内,他的身体是苍白的,那道抓痕红得很明显,因为主人的对待,看起来竟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他是你的。”
红的是你的,白色的……也是你的。
沈潋初下意识抠了抠,觉得他的说法好像也有点道理,一时间有点尴尬,伸手捧住江隅的脸,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竟然害怕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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