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因为瘫在沙发上,发型被蹭乱,嫌不透气解开一颗衬衫扣,加上此刻一副懒洋洋的摆烂模样,刚刚的那点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就淡下来,但因为还是穿着正装的缘故,便无端显出几分高岭之花染上烟火气的诱惑感。
是音乐节的门票,其中有一个沈潋初很喜欢的乐队。
“你抢到啦!”
抢票的时候他正在延迟开会,于是便只好错过,后来渐渐地也就忘了这回事。
叶柏浅浅地松了一口气,温声问道:“所以沈总有时间陪陪我吗?”
“你专门抢的?”沈潋初不算一个过于迟钝的人,只是在很多时候,骨子里的高傲会让他下意识地过滤掉很多事情——旁人的喜爱对于他来说实在不算稀有品,但是叶柏如此明显,他也不是看不出来。
叶柏的生活十分单调,对这些音乐可能有点兴趣,但是不足以他在实习期间专门去抢票。
“对,所以……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咯。”
晚上,今天江隅下班比较早,两人吃过晚饭,然后在沙发上接吻。
沈潋初两腿分开,跨,坐在江隅的大腿上,看着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姿势,可是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身下那人的无声渴求。
他的腰很细,江隅的手臂刚好能环住,然后大掌紧紧锢住另一边,另一只手也是,以一个隐忍却暗含掌控欲的力度按在后脑勺处,唇齿间,他能尝到那沁人心脾的甜,却不能解渴,只是会让人愈发心痒。
平日里冰冷无情的眸子里,此刻只是克制着欲色和爱意。
沈潋初的指甲在他的脖颈挠处几道抓痕,是在衬衫领子遮不住的上半部分,显眼到有些暧昧。
让人无端联想他的爱人是有多么粘人。
扣子渐渐解开,雪白的皮肉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散发出浅淡的香气来,吻从侧脸咬上耳垂。
动作刚要更深,入一些时,沈潋初按住了江隅的手,然后趴在他的胸膛喘气。
耳畔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身体里跑出来。
江隅顿了顿,才环腰将人往上抱了抱,嗓子带着哑意:“怎么了?”
似乎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累……”
江隅揉揉他的发顶:“那我们洗澡睡觉吧。”
“好”
于是他们又在浴室里接了个吻,江隅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沈潋初只是环着男人的脖子,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和压抑的轻喘,水珠滚过干净无暇的雪地,与花汁融在一起。
被窝是微凉,静谧的夜里,沈潋初整个骨头都是酥的,侧睡着半梦半醒,江隅从后面搂着他,轻声问:“周末我放小半天假,潋潋有空吗?”
“周日是个好天气,山顶应该会有晚霞。”
“周日?”
“对,潋潋忙吗?”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长久地一起相处过了,就好像已经过了热恋期,约会都开始慢慢减少,但江隅清楚,那种想要时时刻刻陪伴,拥抱,接吻的渴望只是压抑在骨子里,他在极力克制,克制住隐藏在平静湖水底下的暗流不要吓到自己的爱人。
而且……他想要能给沈潋初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金屋里长大的小少爷来陪他过苦日子。
沈潋初没回答,估计又是神游天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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