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中的呢?”
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悄悄翘起尾巴尖的撒娇猫咪。
简秋绥口吻慵懒:“那就打回去重做。”
目光落回到桌面,许晴晚很轻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角:“还是不要做万恶的甲方了。”
指腹轻轻落在仿制冬日来信的喜帖上:“就这个吧,样式好,寓意也好。”
“行。”简秋绥顺着看了眼,“上头的字有想要的吗?”
许晴晚轻轻念着上头的字:“金风玉露,白头永偕。”
嗓音泛轻,像是泠泠玉石轻响。
许晴晚微垂目光,心里晃过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么一句话。
她想,或许是这双眸光太过温柔,这副口吻又太过纵容,才让她的私心悬溺,泛起粉蓝色云团的亮丽底色。
在充满温柔的早晨气氛里,许晴晚轻轻开口:“‘金风玉露,白头永偕’好是好,那‘顺颂时祺,秋绥冬禧’怎么样?”
在喜欢的人面前,轻轻讲出这句,有关多年前的少女心思的话,心间还是蓦然响起了一瞬的心悸。
简秋绥挑眉:“怎么想到这句?”
许晴晚眸光温柔:“这句话寓意好,祝愿事事顺遂,秋日冬日吉祥安好。”
窗外冬光正好,玉兰花苞盛放,剔透阳光泛出浅色白金,透进屋内,在半空浅浅映着一层光雾。
楠木案台平铺着张信纸,许晴晚提笔,写下字迹端秀的一句话。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偏头一看,简秋绥也写好了同样一句话。
跟她的端秀小巧不同,八个字写得轻草,尽显风骨大气。
许晴晚越看越喜欢,指腹落在“秋绥”两个字旁边:“阿绥,你这两个字写得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个字,写起来总是看得不对。”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传来一道低沉嗓音:“这么说,是想骗取我的好感吗?”
许晴晚听到简秋绥提起昨晚的事,眼睫微颤间,心跳一时错拍,才在愣神几秒后,摇了摇头:“阿绥,我是认真说的。”
说着,像是转移话题般,又写了遍这两个字,然后放在一块,仔细比对着看了看。
语气逐渐变得肯定:“你看,感觉是架构出了问题。”
“我看看。”
许晴晚刚想拿起信纸,就被轻按住手掌。
高大身躯从身后圈住了她,手掌握着手掌,覆盖着浅金色阳光的阴影,落在了方桌上,一片浮影斑驳。
泛快的心跳声,隔着后背前胸,仿佛交融在一块。
覆盖在她手掌上的宽大手背,指骨分明,漫延开惹眼的青色脉络。
许晴晚握笔,顺着所覆的力度。
两个字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端秀中带了些轻草,反倒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中。
许晴晚眼睛一亮,眸光如浅浅清潭,尾音一时忍不住上扬:“阿绥,这两个字,比刚刚还好。”
又像是想起了了什么,秀眉很轻纠起,有些犹豫地开口:“只是这是书信结尾用语,用在这会不会不太恰当啊。”
“自己的婚礼,哪有什么规矩。”简秋绥语调恣意,“想用便用。”
“要是有长辈问起来,就全推给我,说是我的意思。”
许晴晚听出他话里纵容意味,抿了抿唇角笑容,很轻地说:“我才不会那样做呢。”
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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