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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采奕和胡斌上了车,云采奕说:“先去一趟我家,我回去换件衣服。”
她身上还穿着冲锋衣,去人家的晚宴不得庄重一点才行。
谁知胡斌早有准备,从后座提起一个纸袋丢给她:“做我的女朋友,我不得表示一下?”
云采奕低头一看,“哇哦”了一声,那是一件白色裘皮,手感柔软细腻,看起来很富贵很豪气。
云采奕问:“你这是要给我立一个暴发户的人设吗?”
胡斌大手一摆,口气豪迈:“我要你今晚亮瞎他们的眼。”
“那不好吧。”云采奕笑了,将衣服塞回纸袋,“咱低调点行不?”
最后云采奕还是让胡斌先送她回家,她换了一身自己准备的衣服。
那是一件深紫色长款呢衣,柔软,修身,垂感特别好。
云采奕穿上,腰间再虚虚系上一条撞色的腰带,盈盈小细腰的婀娜曲线便全显出来了。
“啧,还是你有眼光,太漂亮了。”胡斌等在大门外,看着重新走出来的人,眼睛都变亮了。
云采奕走到车前,自信地扬了扬眉,两人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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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顿晚餐是在一个山庄里吃的。
云采奕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胡斌父亲的五十大寿。
还好胡斌早就准备了礼物,是一只黄金打造的仙桃。
云采奕借花献佛,捧着仙桃送给胡父,又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讨得老人欢心,胡母在一边细细打量她,也很欢喜。
双方其实很早就认识了,谁叫云采奕和胡斌从小就是同学呢,不过真正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云采奕跟在胡斌身边,认识了很多人,“叔叔”、“伯伯”、“孃孃”、“姑姑”叫得脸都快僵了。
她差不多将胡家上下三代的家族成员全见了,几乎全是政界要员,多数是从外地回来了,还有一位高官是从帝都回来的,可见胡家门庭之深。
另外几桌小辈,气氛轻松一些。
胡晚柔也来了,看到云采奕,惊奇不已,手机悄悄对准她和胡斌,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说恭喜堂兄脱单,还特意@了一下许铭。
曲终人散时,云采奕乖巧地和胡父胡母站在一起,先送其他客人离开,再和胡斌一起,告别胡父胡母。
坐进汽车时,云采奕仿佛脱了一层皮,瘫在座位上。
“这活不是人干的。”云采奕总结说,“幸好不是来真的,不然做你女朋友,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强啊。”
胡斌眉开眼笑,感觉却和她不一样:“今晚你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总说怕当官的,可我感觉你应对能力不错。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喜欢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喜欢。”
胡斌仰靠在驾驶位上,回忆母亲刚才私下和他说的话。
胡母说:“你胡混了这些年,最后还是挑了采奕?”
胡斌玩世不恭:“可不,挑来挑去,还是采奕最好。”
胡母点了头:“采奕这孩子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知根知底,心性不坏,虽说家庭比不上我们,但你要真心喜欢,我们也能适当放低一点要求,总比你胡混的那些女人好。”
胡斌哈哈笑,说知道了。
车窗外,夜色苍茫,整座城都似乎在沉睡,深寂,幽黯,只有眼前一片灯火,明亮璀璨,人影攒动。
胡斌喝了酒,打电话叫了个小弟过来开车,在等人的时间里,就和云采奕坐在车里聊会天。
两人从今晚的饭局说到了元旦那晚的事,胡斌问云采奕:“你和许铭到底在闹什么?别别扭扭的,这不像你的性格啊,我看着都要别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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