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能正常呼吸。
*
大家艾果吃得差不多了,桌子底下的铃铛声也渐渐停止了。
一百万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只有许铭手里还有艾果,便蹲伏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四肢蹲好,一双琉璃眼珠子馋兮兮地看着他。
许铭坐在椅子上,伸长一条腿,抬了脚尖去逗弄它。
没想到小家伙亢奋了,两只前腿往上一扑,半个身子压上他的脚背,使了力气要把他按下去。
许铭看着有趣,将腿抬得更高,一百万则动用更多的力气去扑他,直到他的脚底心接触地面,它才松开。
可一松开,那腿又抬起来了,一百万又去扑,来来回回,人与狗玩闹得动静越来越大。
云采奕看一眼,对许铭说:“别跟它玩,它有强迫症,一定要你的脚放下来。”
许铭脚尖起起落落,还在逗着一百万:“发现了。”
钱皓隔着桌子看过来,掰了一小撮艾果,叫唤一声“一百万”,诱引它过去。
一百万立即丢下许铭,摇着尾巴奔向钱皓。
云采奕低头看去,冲一百万叫了声:“有毒。”
一百万看着那艾果,一双眼忽然变得惊恐,连连后退,再美味也诱惑不了它了。
“诶?”其他几人看过来,啧啧称奇,“这是怎么教的?这就不吃了?”
云采奕笑,拿过一只艾果,掰了一小片,作为奖励投喂给一百万,一百万又吃得欢天喜地。
许铭看在眼里,唇角弧度不自觉加深。
其实那就是一个制止指令,奥利奥也会,那还是他和云采奕以前一同训练的,没想到一百万也会,也被云采奕训练出来了。
只不过,他有个疑问,问云采奕:“它为什么叫一百万?”
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问过。
钱皓听见,也好奇地问:“对啊,为什么叫一百万?第一次见人给狗起这样的名字。”
云采奕又给一百万喂了片艾果,轻描淡写回答说:“我想钱想疯了呗。”
沈泊峤坐在旁边玩笑说:“那怎么不叫一千万,叫一个亿,为什么是一百万?”
云采奕声音干脆清亮:“人不要那么贪心。”
许铭看着她,漆眸忽然变得锐利,没再说话,只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看进她心里去。
*
那天,几个人坐到日落黄昏才散。
两辆车前后发动引擎时,陶美华和奶奶站在车前,和钱皓一家话别,云采奕站在两米远的地方,没什么表情,只是充当一个礼貌送别的摆设。
路虎揽胜在后面,许铭开车,沈泊峤坐在副驾驶。
沈泊峤隔着许铭,上身往车窗外倾斜,对云采奕说:“明天我们还来。”
也不知道云采奕听见没有,只见她歪着头,手背往外挥了挥,细长的眉微微蹙着,西斜的金色阳光照在上面,像是给她冷清的眉眼描了一笔浓墨重彩的艳。
许铭定神看了她两秒,唇角勾起,心知她这半天忍耐到了极限,早就巴不得他们快点走了。
铃铛声清脆传来,一百万在门前奔跑,追着被风吹落的石榴花,还有黄色的蝴蝶。
许铭视线移过去,想起它的名字,眸底渐渐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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