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起身去了趟厕所,换掉衣服,阿姨帮她整理完床单后煮了红糖水,也拿了止痛药。
或许是因为吃了过量冰淇淋,不止没有丝毫缓解,陈甸甸还在厕所吐了好久。
本就没进食,这下肚子空空,浑身无力,嘴巴里也满是苦涩。
她抱着马桶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后只站着菲佣时,静悄悄的,陈甸甸看着白色墙壁跟白灯,硕大的卫生间让她感觉逼仄,忽然紧绷到神经疼,安静的氛围也让她莫名恐慌。
阿姨担忧地看着她,问要不要跟少爷说一声。
管家今天不在家,这几天都回了老家祭拜老了的隔壁叔叔,别墅里上下也没个能管事的。
陈甸甸摇头,唇色发白,有气无力地从厕所出来说:“不用,我再去睡一会,他……有事情忙,别给他打电话。”
以前也经常这样,或许是在齐昂家里过得太好,她都要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了。
明明以前也没感觉这么疼啊。
还是她太娇气了,这样不好。
她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又闭上眼,在隔壁房间玩猫爬架玩腻了的拍拍开始寻陈甸甸的影子。
看到女主人在被窝里躺着,它蹦跳着跑过去,眨巴着一双蓝色猫瞳看着陈甸甸,用鼻尖吻了吻她的脸颊,伸出舌尖去一下下舔着她的鼻尖。
陈甸甸被蹭痒了,睁开眼,感觉到猫咪柔软的舌头在她鼻尖温和扫过,身上的毛也围在她脸上,似是安慰。
她平静地躺着,感觉全身酸痛已经达到了顶峰,一瞬间鼻子层层叠叠的涩意上头,泪腺泛出一层水光,堆积到眼角再落下来,眼眸也开始变得很红。
她虚弱地伸出手抱着猫咪,一人一猫安静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陈甸甸睡不着,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刚毕业时候的自己,她渴望着钟枝跟以前一样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渴望着她能给自己一点关心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也开始摇尾乞怜渴望齐昂毫无杂质完完全全的喜欢。
因为过于喜欢,变得如履薄冰、患得患失。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失去理性,不洒脱不自信,也又变得低微起来。
她以为陈年那些痛苦经历带来的丧气情绪已经快要消散了,可此时才发现,有些伤痛改变了她的性格跟人生,是刻在骨子里的。
钟枝,何嘉润,以及那些年,桩桩件件。
她没有办法,她也同样讨厌这样的自己。
脑子里复杂的思绪让她陷入了死胡同,眼角的泪也一直默默不停往下掉。
腹部倏然出现一个宽厚又滚烫的手,很轻柔地越过了身子在腹部揉捻着,像是在按摩,冰凉的腹部骤然蒙上一层暖意,变得热烘烘起来。
很舒服。
清冽的嗓音轻飘飘落在耳畔,带着轻斥,女孩敏感的耳朵跟着微颤。
“说了让你不要吃冰淇淋了,还偷偷把剩下的都吃光,你不难受谁难受?”
齐昂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窗帘黑咕隆咚的硕大卧室里,床上不怎么明显的人,修长指骨勾着她的头发,指腹触碰到她发丝上有些湿润,一顿,长发被拨开,目光越过漆黑看向她的眼角,有些红。
他心脏一紧,嗓音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甸甸,怎么了?你——”
手被她略带脾气地从她身上拿开,他听到女孩略带脾气,又自暴自弃地小声说:“不要你。”
齐昂愣怔地看着自己悬在空气中的手,侧身坐在床边,弯着腰去贴近她的脸颊,声音更低更温和:“怎么了?跟我说说,你如果想还钱,就还,想跟我分清楚也随你。”
齐昂又飞速地想着:“肚子还疼是吗?我请了家庭医生,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他又想凑过去亲她脸颊,弯着腰整张脸都跟她贴在一起,想要寻她的气息,却没敢真的碰到她。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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