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王叔把手里刚从冰窖中拿出来的红酒放进了冰箱,看到中层空档,转身走过去低声笑着说:“甸甸,你下班了之后可以去附近的酥心坊买几块草莓蛋糕吗?”
陈甸甸侧过头,“草莓蛋糕?没有了吗?”
她记得昨天打开冰箱时还有一块,冰箱上层放了许多牛奶跟蛋糕,以及一些冰酒、西餐酱料之类。
“应该是少爷吃了,他很喜欢吃那家的草莓蛋糕。”
陈甸甸又愣了一下:“他还喜欢吃草莓蛋糕吗?”
王叔笑了笑,拳头低着唇说:“对,少爷很喜欢吃甜食,不过看你喜欢吃辣口,所以厨师总是会把青椒换成辣一点的青椒炒蛋。”
陈甸甸从没注意过这个,她平常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偶尔想要吃些垃圾食品,又会觉得这么漂亮又精致的豪宅里,不适合她吃那些味道重又不太干净的垃圾食品,让别人闻到了显得她品味低俗,也就作罢。
“好,我下了班去买。”
她其实,会做蛋糕。
大学时在一家蛋糕店兼职过,时间久的,也就学了一点,平宜的蛋糕店普通一个黑抹茶瑞士卷都高到上百,看上去精致,成本跟人工费用都极低。
陈甸甸记得初中时齐昂就很喜欢吃甜食,有段时间他说牙疼,陈甸甸问他是不是坏牙了,整天吃的比她都要甜。
齐昂没搭理她,后来一星期他都没吃过任何糖。
也是因为这个,陈甸甸跟他吵过一次最凶的架,说要绝交。
那时已经初三,陈甸甸习惯兜里有糖就投喂给齐昂,他不吃了,陈甸甸就给了后排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那男生受宠若惊似的接过,说了谢谢,小心翼翼揣进了口袋里。
陈甸甸现在都还记得他是贫困生,也不爱说话,平常很少跟他们有交流,但偶尔陈甸甸会跟他说几句,他都会一板一眼地认真回,挺好笑的。
结果齐昂二话不问把糖给要了回来,陈甸甸觉得他神经病。
“一个糖而已,你干什么给人要回来啊,很丢人欸。”
那是陈甸甸第一次觉得齐昂管她管的有点多了,她爱跟谁玩跟谁玩,就凭跟他关系好他就能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了吗?
齐昂冷着眼说:“不想我管是吧,行,随便你。”
陈甸甸也点头说:“行啊,绝交了我们,你少找我。”
谁找谁,谁是狗。
第二天齐昂就蹲她家门口了,陈甸甸背着书包一眼没搭理他,他就跟在她身后,一句一句喊她。
“陈甸甸,我糖昨晚给他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糖而已,你想给谁给谁,想买多少买多少。”
“给你打一下解解气。”
他跟了她一路,也不嫌丢人,任说什么陈甸甸都不搭理。
一直到学校门口,他才揪着她书包上的小玩偶,晃了下说:“甸甸,理理我呗。”
陈甸甸环着胳膊放在胸口,回过头瞟他:“你是狗吗跟我身后一路。”
齐昂点了点头:“不是吗?”
“齐小狗。”
“啊。”他跟着笑,毫不犹豫应声。
“小狗小狗小狗,小狗抢糖吃,不要脸。”陈甸甸边骂他,边笑。
闹了一路,她昨晚生了一晚上的气也慢慢没了。
……
齐昂下了楼,拿着车钥匙看着旁边正襟危坐的陈甸甸,她站了个军姿,浑身都紧绷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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