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他要让范家那些老东西们仔细瞧一瞧,他的那两个哥哥,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从正室夫人肚子里头爬出来而已,实际都是酒囊饭袋。
根本比不过他!
他才是最有资格做范家家主之人!
范荣轩念其种种,情绪复杂,气血上涌,一张脸因此而变得有些扭曲。
周通见状,脖子忍不住缩了一缩,「是,三爷所言极是,那这苏绍元……」
「该如何处置?」
范荣轩被周通打断了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心情才略平复了些许,「先将这苏绍元关押到地窖之中,待其醒来之后,我再与他好好聊上一聊。」
「是。」周通应下,喊了两个小厮过来,要将「苏绍元」拖走。
「将这个东西喂他吃下。」范荣轩将一个瓷瓶递给了周通。
瓷瓶的釉色是黑色,夹杂着丝丝的暗红,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
「三爷,这是……」
「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范荣轩的嘴角泛起一抹奸佞邪笑,「一次一颗,一日两次,不出半个月,这苏绍元便能对我言听计从。」
到了那个时候,苏家所有的产业皆是可以任他调配,这么一大笔钱也能为主子置办更多对象,主子必定会十分高兴。
只要主子高兴,必定也会更倚重他,扶持他。
范家必定也会以他为尊!
他也必定能够改写整个范家的局面!
「是。」周通伸手接了瓷瓶过来。
小心翼翼的。
而听着主仆二人谈话的「苏绍元」此时微微动了动袖中的手指,嘴角更是勾起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主子……
有点意思。
——
重伤昏迷的鲁恒在几日后已经转危为安,恢复了意识,正常修养。
而苏绍元的伤,在众人的照顾下,恢复的极佳。
苏文宣见状安心去礼部忙碌云凌寺之事,吕氏,苏玉锦和苏云若照顾在侧,贺严修时常前来探望。
「时丁和杜松还不曾回来?」苏玉锦问,「事情可还顺利?」
「晨起有飞鸽传书,说是一切都好,且好像听到了一些幕后之人之事,打算再多呆几日看一看状况,看是否能够连根拔起。」
贺严修道,「杜松做事稳妥,可以放心。」
好像没有提及时丁?
苏玉锦歪了歪头,却也没有多想。
毕竟这两个人论身手和机敏程度而言,皆是一等一的暗卫,完全不需要让人担忧。
「嗯。」苏玉锦点头,见贺严修眉头微蹙,伸手去揉了揉,「口中说的是放心,可你眉头却皱得这样高?难不成心口不一?」
「倒也不是。」贺严修顺势将苏玉锦的手握在手心中摩挲了一会儿,「晨起上早朝时,听到皇上提及边关之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边关?」苏玉锦也十分诧异,「本朝国富民强,与邻国也一向关系和睦,边关更是素日太平,友好通商贸易,听说自本朝以来,边关并未有过任何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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