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料不差的话,待会儿我便能发现大嫂的尸体,贺家也因此不得不对外发丧,家中有了这样的丧事,即便我与平安郡君是皇上赐婚,也需得再等候一年方能成婚。」
「大哥先前种种希望皆是落空,想来对我也是记恨已久,此时大约也是想让我尝一尝各种盘算不能如意的滋味吧。」
听贺严修这般说,贺严德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你倒是看的透彻,不过你唯独猜错了一点。」
「这酒中的确无毒,可这杯子的边缘却是涂了毒药,你现如今已是喝了下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贺严修,你是个聪明人,可你有个大毛病,那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容易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贺严德笑得阴森,张狂中更是透着浓浓的得意,「咱们俩的这场较量,终究是我赢了。」
「只不过我虽然猜得到我会赢,却也没有猜到竟是赢的这般轻松快速。」
贺严修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那酒杯重新拿了起来,笑道,「这段时日在京城闲来学会了一个小把戏,大哥不妨看看?」
贺严德死死地盯着贺严修,却并不回答。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贺严修面容轻松,将手搭在了酒杯上面,顷刻后,响起了细微的哗啦啦声响,待他将手移开时,酒杯重新变得装满了酒水。
将酒杯重新摆上了桌子,贺严修看向贺严德,「看来这酒并不适合我来喝。」
看着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杯子,贺严德气得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掷了出去。
贺严修,你当真是好的很!
竟然在我旁边玩起了障眼法!
贺严德咬牙,「你不要得意!今日既是将你请过来,我这里早已是布好了天落地网……」
当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地时,寒光乍现,贺严德身后的几个侍卫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便已是闷声倒地。
杜松淡然地走了过去,将那几个侍卫脖子上的袖箭拔了下来,从腰间拿起巾子,擦净箭头上的血迹,重新装了回去。
「我还有其他人!」贺严德仍旧不死心。
但伴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地,一个尸首越过墙头,落在了贺严德的跟前。
尸首睁着眼睛,嘴唇微动,还没有死透,甚至还想着挣扎,但越是挣扎,脖颈和胸口处的血越发汹涌而出,淌了一地。
紧接着,是第二个尸首。
第三个尸首。
第四个……
当院子里头的尸首堆成小山一般时,时丁从墙头另一侧跳了过来,手中的长剑仍旧还滴答着鲜血。
「就这些了?」贺严修挑了眉梢。
「是,里外已经清理完毕。」时丁拿巾子去擦拭长剑,而后和杜松一起,站在了贺严修的身后。
第446章 不肯
一番精心准备,甚至不惜出卖了所有,只为最后能将贺严修置于死地,并且看到他临死之前不甘心的样子,好让自己心中痛快。
但忙活了这么久,这样的伏击和计谋,皆是被贺严修轻松破解,且对于他来说,似如同儿戏一般的轻松。
尤其看到贺严修的脸上那似笑非笑,带了许多嘲弄之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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