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件事大约暂时告一段落。
但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想到这一层后,许多人心中越发沉重。
秦毅澍此时心情也是极为不佳。
两日的雷霆之怒,抓了许多的人,几乎塞满了大半个天牢,也问出来了许多的事情。
指使焦太医在秦霈佑的饮食放置罂粟,在秦霈佑和贺严修前去洪郑府赈灾的路上安排人偷袭,甚至在他们一行人赈灾后回京的路上,指使杀手意图要他们二人的性命。
结党营私,贪污纳贿,左右礼部用人,纵容外家龚氏一族在外欺男霸女,偷逃税款……
一桩桩一件件地尽数写满了整整三页的纸。
密密麻麻,看的秦毅澍无比头疼。
这便是他生养出来的好儿子,背着他做出这样多的事情。
秦毅澍揉着额头,脸色越发阴沉。
「皇上。」明海小心低声道,「大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秦毅澍拿手搓了搓脸颊,打起了精神,身子坐的笔直。
「是。」明海快步走到殿外,将大殿的门开展了一扇,「大殿下请。」
「多谢明公公。」秦霈垣客套礼貌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入大殿之中,对着秦毅澍跪拜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待秦霈垣跪了好一会儿,秦毅澍这才张口,「起来吧。」
「谢父皇。」秦霈垣起身,拱手问询,「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秦毅澍抬手,一旁的明海将案台上的那迭纸拿了过去,递给秦霈垣。
「这是……」秦霈垣接了过来。
「这是这两日审问一干人等后,那些人招的口供。」秦毅澍道,「你也看上一看。」
秦霈垣知道这上面都是什么。
毕竟桩桩件件,皆是他和秦霈衡一同所为。
甚至连秦霈佑和贺严修在回京路上那场,本不是他所安排,但旁人怀疑是他这个大殿下指使的刺杀,他也一并让人做了假口供,推到秦霈衡的身上,好让自己身上再无半分嫌疑。
但此时,既然父皇让他看,他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而后故作满脸震惊,「二弟,二弟他竟然……」
「父皇!」秦霈垣「噗通」跪在了地上,「二弟年岁尚小,这些事情必定是他一时胡涂所为,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胡涂?」秦毅澍眯了眼睛,「我看他也是清醒的很,将事情做的那般滴水不漏,必定是仔仔细细地谋划过,哪里称的上胡涂?」
「父皇息怒!」秦霈垣磕了个头,再不起身。
但也再不言语。
秦毅澍眼看秦霈垣不再为秦霈衡求情,沉默了片刻后,道,「传朕的旨意,二皇子秦霈衡,目无法纪,心无仁义,革去一切职务,发派前去督造皇陵,无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说是督造皇陵,实则与流放无异。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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