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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从前也是欢喜过的啊。

就连那一晚上,他欢愉之时也是十分卖力,只恨不得将她揉到身子里头去,一晚上几乎没有消停之时,更是许了她往后的正经婚事。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对她也该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是,这些真心,后来便渐渐淡了。

若是细细追究这真心淡了的缘故,无外乎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见任建柏生的模样端正,年岁轻轻便考了秀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便上赶着来扑。

那些狂蜂浪蝶既是心怀不轨,那她自然也得赶上一赶,免得自己辛苦养了这么多年的树,最终被旁人摘了果儿去。

只可惜,遇到了不中用的人。

而到了此时,连任建柏也说她是蛇蝎心肠之人。

若说她是蛇蝎心肠。

那你任建柏自己呢?

既是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从未想过要给她名分,那又为何要去买了她回来,要招惹了她,让她的一颗心尽数都扑到他的身上?

若是仔细论了起来,她现下如此,也都是任建柏的缘故。

倘若要论可恶,她大约是比不得他的。

但就算可恶,她却也恨不起来。

到底,那是她爱的男人,她的相公,她那成了型儿的女儿的爹。

廖氏苦笑了几声,再说不出反驳任建柏的话出来,只低哑了声音,「既是觉得我可恶,你怎的又想着来瞧我了。」

任建柏深吸了一口气,将满心的不悦和厌恶都压了下去,只不冷不淡道,「到底主仆一场,你年后便要流放,我怕是在县学读书不得空去送,年前来见一见,也算是送一送了。」

刚刚澄清了他和廖氏的关系,现在旁人皆是称赞他仁心善行,使得他风头极盛,再没有前段时日的冷遇。

所以他此时来跑上一趟,也好巩固一番名声。

再来,也是想着问一桩事。

听着任建柏如此说,廖氏闭了眼睛。

不知是觉得有了任建柏来送再无什么遗憾,还是觉得任建柏所说之言皆是客套,心中再无任何波澜。

「再来,我也是想问一桩事情。」

任建柏顿了一顿,许久才下定决心,艰难开了口,「早些年我父亲失足跌入井中,第二日才被人发现,我记得那一日时,你曾端了衣裳去井边洗,此事可与你有关?」

廖氏睁开了眼睛,看着任建柏,目光炯炯,「是我做的。」

「你到是肯承认。」

「做过的事儿,自然是要认的。」廖氏笑了起来,「其实当日,你母亲便在一旁,她亲眼看着我将你父亲推下,并未说上半句话。」

母亲当时看到了廖氏推父亲入井?

这件事是任建柏没有想到的。

父亲严厉,自他启蒙之日便对他十分严苛,每日字写得手都抖了也不肯让他停歇。

若是他读书时得了成就,被夫子表扬,父亲也不过是淡淡地点了头,但若是读书比不过旁人时,便会被罚跪至深夜。

任建柏即便能理解父亲是个严父,也是盼着他有出息,但看着旁人家的父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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