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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最后一个锁扣终于对上,一声脆响,主食的机关总算是被艾迁通通解开,石门推开,里头的漆黑屋里居中放着的。
不是别的,正是一道血玉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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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哥儿,你还是歇歇吧。咱们这都找了一夜了,你这腿还没好全,受不住的。”
“我没事。”
赵宝珠明明那条伤腿已经痛到发抖,他还在咬牙强撑。
明明赵家村的后山他日夜都见着,可是这时候却只令人觉得可怕。
这么高的一座山,就这么猛地垮了一半,这些个泥土沙石,就像是一条条巨蟒,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东西。
他连想都不敢想,这底下,会不会有他的夫君。
艾迁那个豆芽签子,如果真被这山洪吞了,怕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庸医一向嘴碎心狠,这样的祸害不说千年万年,定是要长命百岁阎王爷才肯收他回去的。
赵宝珠没发现,他浑身都在打颤。
他如今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半点人气都没有,周围的人都开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一口气提不起来晕厥过去。
这山几乎被他们一行人翻遍了,半点艾迁的踪迹都没见着,虽然没人明说,但大家都心怀怯怯,觉得希望渺茫。
“谢谢各位辛苦一番。”倒是赵宝珠首先开了口,他神色脆弱却镇定,这才显出来他的教养来,“天色已晚,各位收拾东西下山休息吧。”
有人担心他,可赵宝珠坚持把所有人都劝走,只留下自己孤零零坐在山间大石头上吹风。
他这坏腿折腾了一路,当真是再也使不上劲了,现下疼得厉害,他的眼泪木愣愣一簇一簇的往下落,可这都比不上心里苦痛。
他不敢想,又不得不想。
如若艾迁没了,他还是赵宝珠吗。
倘若他不是赵宝珠了,他还能是谁呢?
到头来,难道他依旧只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你这庸医!”赵宝珠在这深山里声嘶力竭的叫骂起来,“把人救了又强娶回家,事到如今却丢下我一个人!你好歹毒的心肠!”
他哭得肝肠寸断,却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讲话。
“一日不见,我家宝珠竟恨上我了?”
赵宝珠猛一抬头,就看见艾迁好端端活生生站他面前,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让人又气又喜。
“让夫人担心,是我的不是。”艾迁弯腰抱住坐在石头上的媳妇儿,一边替人抹泪一边献宝,“瞧瞧,我给你逮的兔子,稀不稀罕?”
惹得赵宝珠破口大骂。
“我他妈现在要什么破兔子啊,你就是个混蛋玩意!”
他又哭又笑被艾迁牢牢揽进怀里。
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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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迁哪儿见过赵宝珠这副样子。
他家这个每天恨不得洗八遍澡的精贵小哥儿,现在发髻也散了,衣裤也脏了,鞋袜都全是稀泥,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可怜巴巴坐这儿哭着唤他。
“是我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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