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经走回主屋门前,谢谨禾心里那把火越烧越高,金玉还在解释自己的手没那么严重云云。
金玉还没说完,忽而手臂一紧,就被人拽着抵在门上,一张怒气汹涌的脸贴上来。
“唔——!”金玉瞪圆了眼。
谢谨禾吻得手到擒来,温热的舌大肆在金玉口中舔舐着,他俯低身,一手捧着金玉的脸往上抬迎合自己,一手禁锢着金玉的腰,把人密不透风地压在主屋门前吻。
四周干活的下人悄声退去,金玉被挡得严实没发现,只知道方才看见附近人不少。
“二公子…进屋再……晤…”金玉用力往外推他的肩臂,谢谨禾像堵铜墙铁壁般,未曾偏离分毫,甚至放在腰上的手还把金玉衣带扯松了。
谢仲昀知晓谢谨禾今早接旨进宫了,也不知他一个纨绔陛下怎么突然要见,在家中等得焦躁不安,等不及他来回话,直接亲自过来。
他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就看的这一幅场景:那逆子仗着蛮力,强迫着把一人压在身下欲行不轨,那女婢露出的手都抓白了!!!
“谢!谨!禾!你!你干什么?!你这个混账玩意儿在干什么?!!!!”谢仲昀大惊失色踉跄着走近,怒火攻心左瞧右瞧,找到一把下人遗落的扫帚,拎起来就往谢谨禾身上招呼。
谢谨禾暗骂了声脏的,手里赶紧拢好金玉的衣裳,转过身就挡在金玉面前挨了一扫帚。
他转身快,可谢仲昀就站他身后,就他转身的功夫,谢仲昀看清了金玉的脸,以及未来得及遮住的胸口红痕点点。
谢仲昀面上皱纹沟壑深邃,平日只显得威严厉色,此时每一条皱纹都颤抖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谨禾,声音甚至有些破碎道:“还是…男人?”
谢谨禾知道金玉衣裳不整齐,侧个身把他又挡严实了些,抬了抬下颚,反倒很骄傲似的,回道:“是,是男人。”
啪嗒——
扫帚脱手,谢仲昀颤抖的手指指着谢谨禾,他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好,你谢谨禾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好威风啊!啊?你就是…就是这样学的规矩?朗朗晴空大庭广众,你还要不要脸?!强人所难逼人为奸,你好样的!!!好得不得了!!!”
谢谨禾依旧堵在那,谢仲昀深吸几下,缓过气来,看着谢谨禾那副嘴脸,暴喝:“你给我滚到祠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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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从小挨过的家法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从没一次是在祠堂里挨的,他爹这次是真气狠了。
不过老古板就是老古板,他是觉得换个地方,在这些牌位面前自己会痛改前非不成?
“你给我跪好了!!”谢仲昀亲自拿着长鞭,他老当益壮,挥出去的鞭子劈开长空,密密麻麻抽在谢谨禾背上,发出厚重的闷响。
谢仲昀喘着粗气,眼中血丝满布,手下毫不留情,他到底年纪大了,抽了一会儿手便有些颤,他抬起长鞭,指向某个牌位,大声吼:“你说!你对着你娘的灵牌,一五一十告诉她,你谢谨禾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告诉她,拼死拼活生下了一个什么畜生!”
谢谨禾面无血色,唇边泛白,背上血色斑驳一片,原本跪得不稳,此时又挺起腰杆,竭力平稳声音道:“别说在这,就是在我娘坟上碑前,我也敢说我就是喜欢他,我谢谨禾就是喜欢男人。”
谢仲昀怒不可遏抬手又抽了一鞭,他破口大骂:“你喜欢他?你仗势欺人,生夺硬抢,与那等强抢民女的下作贼子有什么区别?!人家好好一个孩子,给你糟践成什么样?你就是这样喜欢他?你卑鄙无耻!下作!你要让你娘九泉不得含笑,在天不得安灵!”
谢谨禾没有反驳,金玉确实…无意于他,他爹这次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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