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秦朝那守门小厮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裴时玥目不转睛盯着谢谨秦的背,刚包扎,还没穿上衣服,裸露出白皙而沟壑分明的臂膀,有种玉雪肌肉的感觉。
谢谨秦面带歉意对裴时玥道:“抱歉,时玥,今日失态了。”说着挣扎抬起手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知是扯到哪处伤口,他顿时脸色苍白,额上冒汗。
裴时玥连忙上前按住他,急道:“受伤就该好好躺着,什么失不失态的,怎么伤成这样了?谢相也太…”裴时玥小声抱怨几句,又想到怎么好随便在人面前数落别人长辈,又讪讪住嘴。
方才隔得远看不清,现下裴时玥已经凑到床边,那渗着药黑红黑红的布条清晰呈现在眼前,布满男人整个宽厚的背,裴时玥还是忍不住心疼道:“怎么…怎么下手那么重啊,疼吗?”
站在裴时玥身后的金玉暗道:大公子跟金刚铁身一样,打的时候一声没吭,这时候怎么可能说疼。
果然,谢谨秦声音比刚才哑,道:“我没事,时玥不必忧心。”说完垂下眼睫,嘴唇微抿,像竭力忍着疼痛。
裴时玥更揪心了,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一会儿问“要不要扇风,凉点好受吗?”,一会儿问“是不是要吃药?药好了没?”……
最后谢谨秦摇摇头,轻声道:“你先坐,陪我聊聊天就好。”说完他也没有给金玉递眼色,要金玉搬坐凳过来给裴时玥坐的意思。
金玉犹豫着,还是迈出两步,正打算自己去搬,裴时玥就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屁股一撅坐在谢谨秦床沿。
金玉目瞪口呆,裴时玥看见金玉的动作,疑惑道:“你要去哪里?”
金玉手脚僵硬,半晌开口道:“呃…小的去给裴公子沏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玉感觉大公子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赞许。
金玉满怀怪异地倒了两杯茶进来,看见脸上泛红晕的裴公子,以及光着膀子的大公子,终于察觉怪在哪里了!
大公子要盖上被子,唤一声自己就好了,再不济,裴公子现下就在床边呢,一伸手就能盖拉上,大公子怎么…怎么还光着,一点要盖上被子的意思都没有。
金玉不敢多打量,匆匆放下茶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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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自那日跪完祠堂,第二日他哥就告诉他不必再去裴府念书了,他一下子便清闲许多,即便在夏将军府加练个把时辰,回府的时候也还早得很。
“二公子,您来看大公子吗?巧了,裴公子也在屋里呢。”看门的小厮远远就见一袭青白锦衣,来人玉面清俊,身形高大,不是他们那艳冠京城的二公子又是谁。
谢谨禾一路自以为隐秘地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身边也没带人,听见裴时玥在,脸顿时板起来,问:“哦,就他们俩?还有没有人在里边?谁在里边伺候?”
小厮摇摇头,回道:“没呢,二位公子在叙旧,就没让人在里边伺候,二公子就去看看吗?大公子刚上完药呢。”
谢谨禾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转往别处走,道:“兄长既有客我便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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