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惟成亲回来之后便重新回到二公子身边贴身伺候,善止和金玉这两个临时顶替的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善止管着院子里的大小事,估摸着老总管过几年回老家后就是善止当揽月轩的新总管了,金玉则还是打杂的,大多时候在院子里干活,偶尔会轮到他守夜。
“嗯,主要是分一分出府那些时间,在府里时咱们一起伺候,你想轮早上还是下午?”终于有人能跟他一块轮值了,苏惟日后能够轻松些,也格外好说话,主动让金玉先挑。
金玉云里雾里地听完,他不明白前两天二公子不是还不给他好脸吗?怎么突然把他提拔上来了?
说实话,金玉其实想选上午的,因为二公子之前桃片酥那事儿,他现在都还在每日早起钻厨房呢,干脆一块儿早上把活做完,下午休息好了,可下午是去裴太傅府听讲义,这样也方便见裴公子,就不用每次冒险偷偷溜出去见人了。
金玉衡量一番,道:“我值下午吧!劳烦苏惟哥了。”
苏惟道了句“无碍”便要走,金玉拿起铁锹就屁颠屁颠跟上去,急忙问道:“诶!苏惟哥,你知道二公子为啥突然这样吩咐吗?”
苏惟也奇怪,他思考了一下才答道:“不清楚,许是觉得你伺候得好吧。”
金玉想起那天晚上被褥的事,不敢说话,苏惟走远了才小声嘀咕:“不会吧?真是觉得伺候好怎么没有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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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翌日金玉一跟着去裴府,裴时玥见到他就把他扯到一边去,上来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打招呼,金玉求爷爷告奶奶才让他冷静点别被发现了。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裴时玥就发现,金玉这小子拿钱是真干事儿啊!
谢谨禾要茶只要是金玉端上来的从没见他烫过嘴,身上什么时候都揣着从谢府带来的点心,墨砚里永远都有刚磨出来的墨,整个学堂,只有谢谨禾的案几是无论何时都整齐的,甚至谢谨禾好几次因为被先生斥责文章作得太空太泛,太过理想,脸色阴沉,金玉都能凑上去变戏法一样掏出不知哪条街上买的零嘴,哄小孩一样哄好。
对此金玉表示,这一手是和陆妈妈学的,陆妈妈哄二公子,可不就像哄小孩嘛。
裴时玥感到心惊——这样下去谢谨禾岂不是越养越刁?
这还只是裴时玥看得到的,那些看不到的,也在谢府里也悄然无声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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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自从发现金玉能把二公子叫起身后就做了甩手掌柜,再不管了,这样一来,金玉不仅要早起做桃片酥,还要磨破嘴皮子伺候二公子起身,真是有苦不堪言,心事难与人说。
有一日早晨,金玉起晚了,到了二公子该起身的时辰到了他还在厨房里,屋里伺候的小厮没办法只能自己上,结果二公子发了好大火,小厮大气不敢喘狂奔到厨房,就差给金玉跪下。
“你刚刚去哪了?”谢谨禾脸上是没睡够的烦闷,连带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金玉被人匆匆忙忙扯来救火,气还没喘匀就熟练地给二公子穿鞋穿衣,洗脸簪发,谢谨禾一想到刚刚那个不长眼的一上来就掀帘子摇他,把他摇醒了又一直抖,话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给他穿鞋,水也不端,他就越想越气,加上没睡够的气,他怒道:“日后那些不长眼的别进来,你再来晚…”
金玉一听便知大事不妙,连忙道:“小的方才去给二公子包桃片酥了,厨房今日还做了酸汤鲫鱼,白花花的一片,可是鲜呢!小的盛出来晾,二公子这会儿喝刚好。”
谢谨禾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断了,金玉就一通大惊小怪地形容那酸汤鲫鱼,他忍不住按着金玉所说想了一会儿,也不纠结气了,配合着金玉快速洗漱好,坐到餐桌上,果然一大盅热气腾腾白花花的汤,看一眼都让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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