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禾用完膳,到书房练字,哪知没一会儿,书房就传来一声巨响,把在门口候着的金玉和善止都吓够呛。
“怎么了怎么了?二公子没事吧?!”善止慌慌张张跑进去,金玉紧随其后。
二公子坐在书案后头黑着一张脸,脚下的皇家进贡毯子比他脸更黑,染了一大摊墨,毯子上还有一方碎成几块的砚台。
金玉连忙蹲下收拾,善止上前查看二公子有没有受伤,二公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眼睛直勾勾盯着砚台看,善止顺着二公子视线定睛一看,大惊道:“这…这不是上个月刚从文墨阁买的浮雕圆砚?!二公子宝贝得很,才用没几日…”
谢谨禾抿着嘴角不说话,善止见不得二公子这副样子,当即开口道:“小的现在去文墨阁看看,应当还有。”
谢谨禾犹犹豫豫,最后道:“罢了,排队太久,还不一定有…”
善止转身就走,临走前保证道:“二公子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带回来新的砚台。”
金玉不知道什么圆台砚台的,他要知道这玩意够裴时玥给他发好几月工钱,他能比二公子还心疼。
金玉收拾好了正准备出去净手,只见二公子起身,目送善止出门,然后转身对自己说:“嘴闭紧了,跟我出去一趟。”
金玉:?
第5章 二公子烧起来了!
金玉跟着二公子来了一间小宅子,其实也不小,宅子有三进,不过对比起谢府确实不够看。
宅子修建得很精致,一砖一瓦都结实,还有两口水井,牙行带着二公子仔仔细细地瞧,二公子爱挑,这儿草太多招蚊,那间屋采光太差,说得牙行满头大汗,最后都有点不满了,道:“我说这位贵人,您别是来寻晦气的吧?我这屋多少人来看都说好,您这捡那挑的难道还想住天宫不成?”
谢谨禾在家都是被捧着哄着,除了他爹哪有人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下过他脸,当即就黑了脸,金玉见势不对,赶紧凑上前赔不是:“误会了误会了,我家公子就是要买才挑嘛,要是看不上眼,早走了不是。”
牙行脸色缓和了许多,开口道:“不满您说,这间宅子可是我手头上二三进里最上等的了,您去别地儿也找不出第二座,它确实有些不足,您呢也别挑了,四百两,咱们各退一步。”
谢谨禾不在乎钱不钱的,他瞧着这宅子大致不出错,也懒得再费口舌,当即就要同意,结果被一旁金玉的尖声打断。
“什么?!四百两?!!抢钱庄也不能这么抢啊!”金玉提起嗓子。
牙行瞪着他,嘴里不甘示弱道:“四百两还多?这宅子,这做工,这地段儿,满京城你还能找出第二座我白送你!”
只要一和银子扯上干系,金玉就立马变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堪比孔明在世,他不复方才做小伏低的样子,小嘴叭叭道:“那屋里漆都掉了,少说得建好几年算不得新了吧?我家公子买了还得重上漆;还有那茅房,多久没收拾,三间都堵了咱们也还得另找人修;屋里炕也好久没用,能不能烧起来还是一回事儿;再说这地段儿,离街市是近了方便了,可这也太近了!就贴着市面,能有个安静时候吗…”
这么长一串不带歇的给谢谨禾和牙行说得一愣一愣,说完了金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牙行,牙行干这买卖活这么久,什么人都见过,比金玉能说的也有,可他第一次见变脸变这么快的,原想着今日的顾客主子看起来不差钱,那小仆又怯生生的,自己能狠赚一笔,结果出了这一茬,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三百两,行咱们现在就签字画押。”金玉拍板,然后才想起是二公子掏钱,气势瞬间矮下来,有点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谢谨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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