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书柜罢了,能有含有什么含有奇怪的草?这种滑稽的事情, 也有只有太子会想出来了。
他转过身扶着薛贵妃安慰道:“母妃,你别怕, 父皇在此, 他定不会让太子为难您的。”
薛贵妃紧紧握住谢温的手, 下颌紧绷,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太医来的间隙,殿内的氛围极其的沉重,难闻的烟味也渐渐消散,一刻钟后,太医院院使张山首入殿拜见。
嘉兴帝让他起身,问道:“张太医医学渊博,见多识广,不知可听闻过那烈劲草?”
张太医恭敬地道:“回陛下,这烈劲草是极其罕见的草药,其草药若是寻常人服用则有活血的功效,是上好的珍贵药材。”
嘉兴帝眼眸微眯,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谢斐后,又问:“除此之外,可有其他作用?”
张太医回想了会,又道:“有的,烈劲草孕妇无法食用,否则会起到小产的作用。不过此等草药在市面上极其难寻,如今的街市上更是没有任何一间医馆有此等草药。”
此草药的功效与太子所言对上了,嘉兴帝面色微沉,抬手让宫人将书柜搬过来,吩咐说:“卢远德,将那书柜割一块下来,让张太医细细检测一番。”
“是。”卢公公从身旁小太监准备好的托盘上取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当着众人的面削了一块完好无损的木块下来,他双手递给张太医,道:“陛下正看着,还望张院使谨慎做事,莫要出任何差错。”
张太医被传来永宁宫时,本以为是给薛贵妃看病,不料陛下竟是让他检查一块木头?
眼角余光扫到太子和皇后都在此,在宫中行医多年,张太医很快意识到他这是被卷入了皇室争斗之中。
张太医暗暗擦了擦汗,接过那木块,低声应了句是。
谢温警告道:“张院使,你可得好好的检查,莫要让我母妃的声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谁知这个太医是不是太子事先就安插好的人,故意给他母妃泼脏水的。
张太医汗流浃背。
嘉兴帝接话道:“张山首一直为朕调养身体,是朕最信任的太医。”
谢温急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儿臣担心母妃被有心人陷害。”
为何父皇的态度忽然那么冷漠了,难道他真的信了太子的话?
谢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薛贵妃握着他手的力道逐渐加重,他小声问:“母妃,你怎么了?”
薛贵妃白着脸摇头:“母妃没事……”
舒皇后拉着谢斐走远了几步,询问道:“阿斐,你可有何事瞒着母后?”
谢斐道:“没有。关于方才提起的事,若非薛芙自己慌张想要销毁证据,儿臣也不会意外得知这些。”
那烈劲草若是经过高温处理,则会有异常的香味传出,方才他进入永宁宫时意外嗅到诡异的幽香,当即便想到了这烈劲草。
早年他曾在边疆行军期间,就见识过此等草药活血的功效,堪称神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而他当时也是从军医口中无意得知,此药除了能救人,还能害孕妇。
嘉兴帝子嗣不丰,前些年后宫也极少有传出好消息,期间不是没有后妃怀有身孕,但皆是因为稀奇古怪的原因小产。
再之后渐渐的,嘉兴帝也基本不宠幸那些后妃了。
舒皇后脸色阴沉,狠狠地盯着薛芙,实在没想到她多年前就已经在做这些手脚了。
一刻钟后,张太医额间汗液涔涔,捧着手中碾碎的木屑粉末回禀道:“陛下,微臣查出来了。”
嘉兴帝默了一息,“里面可含有什么异物?”
张太医颤声回道:“回禀陛下,这书柜的木材内的确含有大量的烈劲草的药物。”
嘉兴帝眨了眨眼,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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