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现在最不喜欢让程楚暮接近姜唯洇,这个讨厌鬼的弟弟跟她皇兄抢人,比讨厌鬼暂时还讨厌鬼。
“什么事?”
程楚暮看向姜唯洇,心里斟酌了片刻,认真道:“洇洇,寿宴过后能否给我半个时辰?我有话与你说。”
他想把幼时他们约定的事都告诉她,即便她还没恢复记忆。
姜唯洇爽快道:“好哦,那你等我。”
谢柔看着二人的对话欲言又止,又觉得自己也没办法阻挡他俩见面,她心里不开心,只能瞪了一眼程楚修泄气。
程楚修:“……”
她用眼神骂道:管好你弟弟。
随后就牵着姜唯洇进去了。
程楚修无奈摇头,随后意味深长道:“楚暮,那位姑娘你最好还是放弃。”
他不必去问太子,都知晓那姑娘对他的意义非凡,能让那骄纵小公主护成这般,完全是当嫂子保护着的人,若是没有殿下的准许,小公主又怎会如此。
程楚暮倔强道:“阿兄,这不公平,是我先认识洇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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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陆府内热闹非凡,犹如白昼。
今日的寿宴男女分席,姜唯洇和谢柔坐在一处,在女眷席这边,而上首座的正是陆老夫人及长媳杨氏,杨氏便是陆曦行的母亲。
谢柔知道她不认识这些人,很有耐心地与她一一介绍了一番。
陆家人丁稀薄,陆首辅也只有一个长子和长孙。
姜唯洇想起陆老夫人那番思女心切的话语,小声问道:“陆老夫人和首辅大人不是有一个幼女吗?”
为何从没听到任何人提起呢?
有关幼女的事,就连谢柔都不清楚,还是她身后有些资历的宫女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回道:“姜姑娘,那位小姐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听闻她在世时,因常年病弱的缘故,几乎足不出户,见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奴婢也是听说的,说是在二十二年前,那位陆小姐病好之后与自家的表哥定了亲事,出嫁那天不巧遇上了匪徒,连人与花轿都一同掉下了悬崖,死无全尸。”
“这件事一直是陆首辅与老夫人心中的痛,导致这么多年,也没人敢提及陆小姐的事了。所以姜姑娘即便再好奇,最好还是莫要过问,省得引起老人家的伤心事。”
一个柔弱的千金小姐,病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病愈,却没料到在出嫁那天意外香消玉殒,实在令人惋惜。
姜唯洇心里悲伤,嗯了声:“我知道了。”
得知了这件事后,整个晚宴,姜唯洇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她垂着眸望向桌上的佳肴,都没以往那么馋了。
谢柔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自然没察觉出姜唯洇的低落,没一会她便与一旁的几名贵女打成了一片。
歌舞升平,长袖摇曳。
姜唯洇无法融入进这些热闹中,低声说了句:“公主,我想出去透透气。”
谢柔笑着道:“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别迷路了呀。”
姜唯洇独自在偌大的陆府溜达,逛过了花园游过了假山,最终去往了没有人的水榭,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捋一捋今天有点胡乱的脑子罢了。
谁想到她坐在那凭栏处吹夜风,好巧不巧就遇到了有人在争执。
她坐的位置在里头,若是起身的话,兴许那争执的二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姜唯洇想了下,还是选择聪明地坐在原位当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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