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唤醒太子:“殿下,该回去了。”
谢斐缓缓睁眼,眼眸感到有些酸涩。
见梅良心神色没有异常,便知晓他的眼睛已恢复如常了。
姜唯洇还睡得香甜,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梅良心为难道:“这……不然属下背姜姑娘回去吧。”
谢斐微抬下颌,“不必。”
谢斐把姜唯洇打横抱起,随后出了地洞。
一路上靠着梅良心点了夜灯,视线才不算完全受影响。
等回到帐篷时,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太医为姜唯洇的擦伤部位上了药后,道:“这位姑娘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明日的狩猎她不能去了,得好好静养一日。”
梅良心送太医出去后,回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属下这就吩咐宫女将姜姑娘带到其他的帐篷去休息。”
谢斐启唇:“她就在这睡。”
“啊?”
谢斐扫他一眼,“你没听见?”
梅良心脑子混乱了须臾,匆忙回道:“听,听见了。对了,兄长来消息说,查到与姜重阶暗中交涉的人了。”
谢斐站在木架旁,洗干净了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语气不明地低语:“是孟志凯。”
梅良心面露惊讶,“殿下怎么知晓的?”
谢斐冷笑,能让姜重阶都忌惮的人,定然是当初为之出生入死之人,而孟丞相的父亲在世时便曾流传出,孟家有在暗中培养死士的流言。
早年孟丞相年少时便已经锋芒毕露,树敌不算少,倘若没有一个为他暗中做事的杀手,孟家的仕途不可能这般平稳。
姜重阶的来历极其神秘,即便是谢斐费劲手段,也只能查到他的名字及他有一个女儿的消息。
如此,那便只能说明,姜重阶的身份来历,是有人特地抹掉的。
放眼望去,来了崇山秋狝的朝臣中,只有孟志凯那个老家伙有这等能力。
“殿下,兄长暗中盯着姜重阶,担心被察觉便不敢太靠近,除了知道他与孟丞相有联系之外,其余的暂时查不到。”
谢斐将帕子丢掉,眉眼微微抬起:“暗中观察,不必插手。”
有些事,也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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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静,夜风吹拂。
孟丞相呷了口茶水,茶杯盖子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重阶啊,今日只是个警告,你若再不把东西交出来,下次可不只是吓一吓你的女儿了。”
姜重阶冷笑道:“你说了给我时间,大人如此不守信用,看来我也没必要履行与你的条件了。”
孟丞相不慌不忙:“这么说来,你是不怕时景出事了?”
姜重阶语气冰冷:“他若真的出事了,你也休想拿到东西。”
孟丞相气得紧紧按住桌角,这时帐篷外响起了孟时景的声音:“义父,时景求见。”
姜重阶脸色骤变,孟丞相胜券在握地笑道:“去吧,去亲眼见一见你的儿子。”
孟时景站在帐篷外,片刻都等不到回声,正打算直接进来时,这时从里面走出一道人影,露出是一张他未曾见过的面容。
“你是?”
姜重阶紧盯着孟时景的面容,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心中的苦涩翻涌。
他的眼睛长得很像渺儿。
陌生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含着孟时景不懂的情绪。
孟时景即便诧异,也十分守礼地朝对方淡笑。
孟丞相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扶着孟时景的肩膀,朗声介绍道:“时景,认个脸熟,这位是义父新招揽的暗卫。”
…………
翌日天刚亮谢柔就找了过来,等见到姜唯洇还好生生活着,她悬了一天的心这才放下。
“你果然没死,本公主就说了,你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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