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丞相以自己年龄大的理由,早就在营地里悠闲地坐着观赏了。
他的身后站了个穿着侍卫装,相貌平凡的男人。
孟丞相扫了眼人群,道:“看见了?靠近南面那棵树附近的便是孟时景,你的亲生儿子。”
他语气悠然,随后又讶异了声:“重阶,你说巧不巧,你的亲儿子跟你女儿还认识呢!”
孟时景趁着谢斐不注意时和姜唯洇打了招呼,小动作被孟丞相捕捉。
他分明早就知情,却在姜重阶面前做出一副才知晓的样子。
随后意味深长地笑:“重阶啊,你说你的儿女知道自己的亲人就在身旁吗?”
姜重阶手中的拳头收紧,死死盯着孟时景的侧脸,心中的恨意悔意不断交织,眼前又像是浮现出陆渺在孩子死去时那晚绝望自责的样子。
渺儿,你我的孩子,他还活着。
他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了二十年,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毫不知情。
孟丞相笑着安慰道:“重阶别难过,我定会让你一家人团聚的,不过有些东西,你若老老实实交出来,你的儿子自然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的身边。”
紧接他又皱眉:“不过你的女儿就不一定能回来了,她倒是比你厉害啊,都能攀到太子这个高枝。”
姜重阶咬牙道:“你多年前趁机调包了我的孩子,就是为了今日?”
孟丞相眯着眼淡笑。
锋利的宝剑是双面刃,他早就看明白了,姜重阶这样的人不会甘愿做一个死士一直为他效命。
多年前,自从姜重阶私下与陆家那病恹恹的姑娘生情后,提出要离开孟家那时起,他就清楚了,对付姜重阶这种人,永远要留一张能拿捏他的底牌。
这张底牌他也藏了整整二十年。
……
谢峻瞅了眼精神焕发的三皇子,悠闲地走过来,问:“皇兄,你这回可不能让谢温得逞,他若是得到了一道旨意,谁晓得他会提什么要求。”
总之对太子定然没有好处。
谢斐漫不经心道:“随他。”
他并未放狠话,但就是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把三皇子放在眼里,谢峻轻咳一声:“皇兄若是猎到了好物,届时就可以让父皇给你和你东宫藏起来的那姑娘下一道赐婚旨意了,侧妃啊或者良娣都好。”
谢斐蹙眉,“舒思白说漏嘴的?”
谢峻笑呵呵道:“思白那次喝醉说的,不过皇兄放心,就我一个人知道。”
谢斐默而不语。
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谢峻感觉头皮都发麻了,他是不是无形中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皇兄?
谢斐觉得很烦,让谢峻滚远点。
谢峻撇撇嘴,只好麻溜地去寻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了,他再也不做那种劝皇兄早点开荤的老好人了!
谢斐眼神扫了一圈,看向身后的梅良心,问:“她人呢?”
梅良心也诧异道:“不知道啊殿下,属下就方才去处理了一点小事,回来就没看见姜姑娘了。”
姜唯洇这阵子老实得很,无须谢斐吩咐,她每回贴得比谁都要紧。
尤其是这种人多的场合,她那点芝麻大的小胆子,更是害怕有人忽然冲出来杀她,绝不可能会乱跑。
只有一个可能,是姜重阶悄悄把她带走了。
意识到这点,谢斐忽地脑子空白了一瞬。
整颗心重重地砸落。
另一边,姜唯洇方才被几个大臣挤出来后,就找不到太子的人影了,这个围场驻扎地的人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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