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楞了楞。
不是,她又怎么得罪殿下了?
“梅护卫,殿下好无理取闹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是他自己让她跟到避暑山庄来的,结果来了后就三番两次都赶她,现在还不准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真难伺候啊。
这句话,梅良心可不敢接。
他朝姜唯洇挤了挤眉眼,想要她稍微注意下措辞,毕竟一扇门后,殿下就在屋内,可是能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姜唯洇瘪了瘪嘴,想起昨晚那个离谱的梦境,梦中的殿下也同样凶巴巴的,害得她难受得要命,还不给她亲。
好在那只是个梦,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在梦里真的很大胆。
那么凶巴巴的殿下,她都敢扑上去,简直不要命了。
“梅护卫,昨晚咱们院子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梅良心回道:“我昨晚很早便歇息了。”
殿下一向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所以他也乐得清闲,好似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姜唯洇哦了声:“我还想问问殿下呢,我昨晚也很早就睡了,不记得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门口这段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屋内。
谢斐淡然的面色逐渐变得冰冷,当那块寒冰在清晰地听到姜唯洇口中那句“不记得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后,有短暂的破裂。
很好,把他啃成那样,醒来后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斐难得笑了声。
只是这笑意是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
静贞郡主幼子的五岁生辰邀请了长安无数的贵客,皆在这两日陆续抵达。
姜唯洇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无聊地啃一啃芙蓉糕。
这避暑山庄厨子的手艺虽比不上东宫,但也极其的美味,不知不觉,她都已经将两碟子糕点都吃了个干净。
“这位小公公。”
姜唯洇托腮望着那盘空了的糕点碎屑,心思不断在回想昨晚的事,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婢女的声音。
姜唯洇循声望去。
婢女说道:“小公公,有人拜托奴婢传话,说他在绿湖等你见面。”
“是谁?”她在这避暑山庄一个人都不认识,谁会见她啊?
婢女摇头:“奴婢也不知,那人是吩咐一个婢女过来传话的。”
那婢女传完自己的话便走了。
姜唯洇蹙了蹙眉。
她才不去呢,谁知道等她的人安的什么心,她现在还记得在二皇子府那天也是有个人忽然要见她,结果害得她险些被刺杀的事。
姜唯洇当做没听到这件事,把门一关就打算睡觉。
在绿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陆曦行最终只能回去了,他喊来了自己的贴身侍从,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他。
“尽快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送回扬州,定要亲手交到程公子的手中。”
目送侍从出去传信的身影,陆曦行叹了一口气。
希望只是他认错了人。
否则,他实在想不通洇洇怎么会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做太监,而她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了。
若是不认识他,或许只是洇洇许多年没见他没了印象罢了,但程楚暮她不可能不记得。
姜唯洇在屋子里近乎睡了一整天,直到夜里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才醒了过来,她都一天没在殿下跟前露脸了,是不是不大好?
不仅姜唯洇一整天没有出去,就连贵人事忙的太子殿下,也同样没有迈出过房门一步。
即便不少贵客打着各种由头想来拜见,都被他拒之门外。
梅良心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殿下的心情不大好。
虽然他好似就没心情好过,但今日的心情格外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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