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走错路才走到了段宁公寓门口的人,再多说一句话,多有任何举动,就切切实实是在骚扰发疯了,不是吗?
段宁利落地转动钥匙,低头开门后便往里走。
门似乎是被带关了一下,可也许是段宁急于摆脱外面那亮堂堂的一切,门并没有完全关得上,人影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傅轻决一个人站在楼道里,盯着那条缝隙看,心里仿佛有惊涛骇浪,他忽然不受控地抓住了门把,鬼使神差地,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只再偷偷确认一眼,怎么能算骚扰?
傅轻决刚凑近过去,那道门陡然发出吱呀一声,不知怎的就开了。站在门后的段宁还在那里,他微微蹙着眉头,沉默、挺拔而又面带审视,像是有些隐隐的气恼。
“你怎么进来的?”段宁开口问道。
傅轻决被逮了个正着,这下反而破罐子破摔了,看起来一身轻松蛮横无理地说:“什么地方是我进不来的?”
看着他没来得及整理的一高一矮的两只裤脚,再往上是浑身沾着的灰色脏印子,段宁心里发堵得厉害,低声说:“你来干什么,明知道我很快就要走了。”
“走去哪?”傅轻决偏要装傻,扯扯嘴角,明知故问。
“离开首都,”段宁说,“离开新联邦。”
“因为这个地方让你失望至极了?这里还有你不想见的人?”
段宁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极力忍耐着才没有说话。
傅轻决简直要感天谢地,感谢段宁没有张嘴说出更锋利无情的话来。
他只能勉强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段宁说:“你问我为什么来是吗?”他的冷脸看起来很傲慢,“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空气凝固了片刻。
段宁和傅轻决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相隔一步之遥。段宁缓缓询问傅轻决:“……你的什么东西?”
傅轻决一下子不做声了,他的心脏在狂跳不停,发了疯地想确认那枚戒指究竟去哪了,而他根本没有了再赌最后一把的勇气。
傅轻决怕段宁真的把东西再还回来。段宁本就是这样一个顽固至极又说一不二的人。
“我收留过你那么多个晚上,让你还我一晚,不行吗?“傅轻决说,“你也知道,军管区很难进出的。”
段宁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下颚:“还有什么地方是你进来了却出不去的?”
他其实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应该立即把门关上,实际上却立在原地,像在和傅轻决打嘴仗。
要有多心狠,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再纠缠下去?
段宁不知道。
傅轻决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了,没有人接我出去。”说完,却低下了头,紧接着就要替段宁一把将门关上。
“你干什么!”段宁一下却怒了,猛地用力阻止傅轻决,彻底将门哐当推开了,“你要进来就进来,我惹不起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能走还是不能走了!”
也许就在许多个一念之差之间,在段宁鬼迷心窍、开始反复无常、又拿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之后,段宁就已经毫无办法了。
傅轻决看着大敞的公寓门和崩溃转身离去的段宁,愣住了半秒,当即追进了公寓,随着门砰的一声响,傅轻决已经逮住段宁,腰一弯,就扣住段宁的双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直往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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