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来一双碗筷,再把做好的饭菜一样样端来,说:“先过来吃饭。”
段宁回别墅的第一顿饭,厨房忙了一个下午,傅轻决甚至亲自在旁边监了工。
段宁脑袋还沉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
“你给我喝的水里放了什么药?”
傅轻决看他一眼,说:“安眠药,你需要休息。”
段宁起来后心绪总算恢复了平静,低头吃掉了碗里夹来的菜,又缓缓问道:“程路安和我认识多年,我......”
“现在特别监区忙成了一锅粥,程路安的家属会去,想探究真相的人会去,想确认事实的人也会去,”傅轻决说,“所以你不能去。而且据消息,应家属要求,程路安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段宁紧蹙着眉头看向傅轻决,傅轻决握了握他拿筷子的手背,说道:“过几天有家宴,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就能知道了。”
不等段宁开口,傅轻决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地继续说:“就算去安全局上班,也不要乱跑,关心别人的安全之前先关心你自己的安全,”他凑过来掰过段宁的脸,“程路安在你落难的时候,巴不得一脚把你踩死在脚下,不要为这种人伤心太久,你也不需要因为他而想到自己,否则......”
段宁此时需要吻傅轻决,让他不再继续说下去,否则说的人不喜欢说,听的人也不会喜欢听。
第53章
段宁不再提程路安,不再提宋渊,也不再提不该他过问的任何事。
重新回到别墅,似乎什么也没变。这样的生活他很熟悉,倒不是完全无事可做,他没有在客厅看见沙盘,就去了鱼缸看鱼,整理水草,打理多肉,修剪阳光房里种植的菠萝头和蓝莓树,顺便给花园浇水。
看那一片蓝莓树上稀稀疏疏开着花的模样,就知道上一茬蓝莓已经挂果结束,不值钱的东西,高管家估计让人摘了便仍了,免得掉在地上,弄得整个阳光房一塌糊涂。而已经种了两年多的菠萝头,叶子又多又直,凌乱四射,像把把长剑,却从来没结过果。
总而言之,这些日子,他们没把树苗拔了重新规划一番都算好的。
这本是专拿来给主人家侍弄花草、修身养性的地方,别人家通常都什么名贵种什么,显得有品位,有格调,也赏心悦目。段宁当初把这里弄成了个菜园一样,得亏傅轻决没时间管这些,便随他去了。
现在段宁一回来,饭桌上听了傅轻决的“劝告”,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又扎在这绿茵茵里头。
傅轻决看在眼里,只叫佣人好好帮忙。
段宁仍然去安全局打卡上下班,准点去,准点回。傅轻决比他出门早,回来晚,有时候饭局推不掉,晚上进了屋不见人,直奔那片菜地就能把人逮住。
段宁在阳光房或花园推脱不开,会和傅轻决接吻,弄得两人都衣衫不整,但他们不会再在这种地方做爱。傅轻决左手的石膏刚拆不久,经不起为所欲为的折腾,一般避开屋里的佣人,搂着段宁回楼上去,边要段宁帮忙洗澡边耳鬓厮磨。
房间还是一样的房间,人也赤条条见过无数次,可如今不说是小别胜新婚,俨然真正头一回同居似的。
傅轻决心情大好,在段宁用胳膊遮着脸的时候俯下身,轻轻拿开他的手,段宁脖子上青筋凸显,朦朦胧胧地看他,配合地翻身变成骑坐。傅轻决解放了双手,只是眯眼看着,眼前那腰腹肌肉薄而紧实,覆着层汗,特别好摸。
最后傅轻决侧着把人搂住,到入睡时也是这个紧挨着的姿势。
“花园里那些花啊鱼啊,永远都在那里,没弄好可以换新的,”傅轻决下巴搭在段宁肩窝里,闭着眼说,“看你每天回来就在锄地挖土,无不无聊,别累着了。”
段宁望着天花板,声音略哑,淡淡地说:“我现在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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