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同事半小时到一小时,这期间他们需要冒充银行人员与自由基金会的代表见面,然后设法拿到账户名单。
舒莱将其中一些细节有条不紊地告诉了两人。
与舒莱道别,离开咖啡馆后,段宁和傅轻决在外面吃过晚餐,然后回了酒店。
明天他们与自由基金会的欧洲代表见面,就不能再是今天这身打扮,段宁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紧急,一路上都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怎么,不知道明天怎么安排了,”傅轻决收了手机,说,“衣服我刚刚已经叫人定了,明天会送来酒店。”
这里当然会有傅轻决安排的接应人员。
段宁看向傅轻决,说:“我等会儿会做好方案的,你今天先睡,其他的明天早上再说。”
“那明天早上再见,长官。”
傅轻决似乎累了,说话的声音都沙哑柔和下来,许是看在段宁如此奔波了一天,难得的有些温情。
段宁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自己那间单间。
傅轻决靠站在酒店走廊里,瞧着段宁安分守己地又仿佛十分迫切地进去,他眯了眯眼,直到那道门缝越变越窄,然后合上。
段宁在酒店房间里洗了个澡,像是彻底松了口气,无论是傅轻决突然喂来的三明治,还是一句隐含意味的话语,都不是段宁想要的,也不是段宁要得起的。尽管这更多的只是一种玩弄。但段宁害怕听见类似17号口中所说的,“傅轻决对你很不一般”。
这代表段宁需要回报,需要偿还给傅轻决更多。
他这条命都是傅轻决的,他还能给傅轻决什么呢?去死吗,可傅轻决不要他死,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其他的他都给不了了。
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只有交易和利用,傅轻决想扳倒傅岐山独揽大权,而段宁——用傅轻决的话说,段宁是想要复仇,对复仇有着盲目的执念,也当然痛恨傅氏。
傅轻决身边的人都希望段宁离傅轻决远一点,这是对的。
段宁在那次易感期后就应该感觉到,他阴差阳错送出的三明治,和日日夜夜用身体和尊严做出的讨好,对傅轻决确实有那么一点用。
因为那时候的段宁无法拒绝,从他成为段宁起,他就拒绝不了一切,他怎么想、愿不愿意根本不值一提。他只能那么做。
好在,现在他和傅轻决的关系变得简单,他只需要替傅轻决处理一些事务,完成一些任务,这条路就还没有走绝。
也许等哪天这条路再也走不下去,一切到了再也没有希望和余地,终于结束的时候,段宁能还给傅轻决的,也只有这条命而已。
段宁换上衣服出来,被水汽蒸得神情恍惚,躺在床边习惯性地望着天花板,对明天的行动方案其实已经有了打算,但他的脑子里仍然乱得厉害。
突然,房门口的敲门声透过寂静的空气传来,那声音并不重,却砸得段宁有些心慌。
他爬起身,走到入口玄关处,深吸了口气问:“谁?”
傅轻决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开门。”
“有事找你。”
段宁在门后停滞了两秒,拢紧衣服后很慢地打开了门。傅轻决也刚洗完澡,穿着回酒店前特地去买的干净浴袍,胸口被浴袍裹着半露半不露的,按在门把手上的手臂肌肉结实修长,湿黑的头发滴下水珠,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门里段宁。
“床太烂了,屋子里有怪味,”傅轻决进来,咔嗒就关上了门,“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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