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称苏纳不过是在捡漏,是李铎开启了新联邦时代;李铎对西联盟宣战为绝对正义之举;西区解放血泪交加,能有今天的局面,也是前总统时代留下的遗产。这一切在李铎死后,却仿佛全都变成了苏纳政府谈判的功劳,如今他们还要过河拆桥。
因此,如果苏纳想要扫平反对的声音,接下来议会选举上排兵布阵的成功,则变得尤为重要。
段宁在下车前关掉了新闻。
关于契克大街92号的消息不曾更新,目前还停留在侦查阶段。
其实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世上本不存在绝对的成功,也没有绝对的失败。
段宁走进大楼,按照傅轻决在电话里言简意赅的要求,他没有往二楼自己的办公室去,而是搭乘专用电梯,到了傅轻决的办公室门口。
等人进来,傅轻决连头也没抬,开口问:“什么事。”
段宁嘴唇动了动,说:“是我。”
傅轻决过了半晌才搁笔,抬眼看向他,“不会叫人?”
段宁便称呼他:“傅先生。”
“这么快就想通了,一大早电话打得比谁都响,”傅轻决站起身,走近过去凝视了段宁两秒,忽然笑了笑,说,“你老实说,军火走私案的关键证据,能让傅氏再在你身上摔一跟头,是么。”
段宁默然片刻,玩笑般低声说:“让傅氏摔一跟头的代价,得让多少人粉身碎骨?”
傅轻决挑眉,一把将他扯到身前,手臂牢牢扣紧了他的后腰。
“至少不会让你粉身碎骨,”段宁稍稍往后退,傅轻决就搂着他往前,顺势把他推到办公桌边,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段宁的讨好,不再提昨天说过的话,“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为了来上班,还能来求我。”
汤越则和下属一起从司法部大楼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
按计划,他们今天要去兰亚拜访调查。
契克大街92号失火案过去了好几天,因牵扯安全局相关,侦查委员会早已按程序介入调查,昨天突经媒体报道,才闹出了些风波来,各种小道消息在四处流传。
但汤越则心里很清楚,那晚的火灾发生在他离开92号之后。
很明显,有人知道了消息,选择用一把火将某个秘密点燃,让一个本不会也不该被关注到的地方,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
汤越则眯起眼,抬头仰视兰亚科技总部的大楼。云层浮动,大楼顶端的尖塔此时像只穿云之箭。
他随即走进了旋转门。
办公室的门咚咚响了起来。
段宁正仰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身下枕着错落的文件资料,听见声音,他一个激灵,手指用力抓紧了傅轻决的手臂。
一滴透明的汗顺着傅轻决的脸侧流下来,沿着下颚线条经过下巴,霎时落在了段宁的胸口。
段宁害怕被人看见,有一点响动,就会变得更紧,傅轻决当然知道。
傅轻决忽然想起当年,其实从在夜灯那晚之后,傅轻决就再也没见到过段宁那样的眼泪了,有时候会很遗憾。此刻他也不问段宁明明已经绝望,为什么还是会来这里,像献祭自己的身体。
傅轻决并不需要在乎这些,他知道,反正段宁已经无法离开他了。
助理在外提示汤主任到了,客人就在会客厅里。
傅轻决垂眼看着闭紧了双眼又侧过脸去的段宁。
这人年纪比他不小,方才脸上泛起潮红,这会儿消散许多,身体却被吓得诚实,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反射性地紧紧绷着,看来竟有种不可捉摸的别样的羞涩。
等门外人走了,傅轻决按着段宁的后背,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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