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第一次跟傅轻决去祖宅见傅岐山。
出门时间已经晚了很多,自晕倒后,他这两天都被关在家里,也没有完全修养好,今天从上车起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车里格外安静,傅轻决往常习惯在车上听听新闻广播,今天也没有打开。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段宁的眼皮还在隐隐跳着。
眼前庭院深深,几年过去,坐落其中的旧宅看着没有任何变化,修建时间不短,却是如此的气势恢宏,耀眼的光辉铺在整个穹顶之上,连一丝风声都无。
段宁跟着傅轻决一路往前走,经过风雨连廊,垂眼看着脚下铺满的青石板,一块块光滑如镜,里面倒影的人影却早已变了样。
傅轻决转身来瞧他,叫他的名字,说:“叔父在等我们了。”
段宁回过神来,只感觉腰上被一搂,他下意识想退开,傅轻决捏了捏他的腰侧,眼里的笑意耐人寻味:“在外面呢,要听话。”
段宁霎时蹙起了眉,脸上浮现一丝难辨的绯红,抬眼看来时莫名凌厉。
人倒是不躲了。
“不过两天没让你出门,你倒发起脾气了,那天晕倒的难道是别人,”傅轻决低声说,“想去外面见谁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段宁说。
也不知道是没有发脾气还是没有什么。
傅轻决笑着松了手,转头往大堂里看去,直直就和一楼屋内幽深阴影处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大哥来了。”
檀木玄关遮挡住的光线最终投射在缓缓出现的那人身上。
傅准穿着件黑色的丝质外衫,有些书卷之气,面容却是十足冷峻,不怒自威,抬眼扫来,瞳仁黑沉沉的,一看便知道是傅家人,也做得起傅轻决的大哥。
只是可惜,傅轻决的这位堂哥多年来双腿不便,如今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
傅轻决先开口道:“恭喜大哥,新婚在即。”
傅准一言不发,目光最后落在段宁身上,然后才说:“轻决,今天办的是家宴,不要什么人都带过来。”
傅轻决不在意地笑说:“我跟大哥本来也不是一家人。”
偌大的屋子里随即悄无声息,气氛离奇。
段宁像在发呆,看着傅准面若寒霜地坐在轮椅上转身离去,刚才傅轻决在祝他新婚,可这满屋子哪里有半点即将新婚的样子。
段宁了解傅轻决,他不会随便带自己见谁,更不愿意回老宅来跟傅岐山逢场作戏,仅仅因为今日家宴,他名义上的大哥有喜事庆祝,就非得来这一趟吗?
最特殊的地方——
是出奇巧合的“新婚在即”。
才过了玄关,段宁霍然看向傅轻决。
屋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偏厅里的一群人走了出来。
傅轻决拍了拍段宁的肩膀作为提醒,仍然目视前方,紧接着笑起来,看上去神采奕奕。
段宁眼前人影晃动,视线定格在程舟身上时,静静地顿住了。
傅岐山瞧见傅轻决,像是已经习惯他迟到,没有发难,也像没有看见他身边的段宁,只淡淡说:“来了就好,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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