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彦在后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无论如何李赫在踉跄退开他是看见了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想他上一份礼物已经被当做高尔夫球洞砸了个稀巴烂,现在全指望这份礼能让对方心情变好,可目前的情况显然与他所盼望的背道而驰。
“……赫在哥。”他这会儿也顾不得那点对尚宇哲的喜欢了,颤巍巍地说:“我,我帮你按着他?”
他一开口,尚宇哲才反应过来包厢里还有另一个人,顿时,羞耻感铺天盖地更翻个倍,他脊梁骨都抽紧了。手掌背在身后胡乱摸索着包厢门,然而触手全是光滑一片,电子锁,干脆连门把手都没有。
寻不到出口,他条件反射地用力低着头,觉得自己的面目越发可憎,见不得人。
而在他人的视野里,这段僵硬的脖颈曲线形成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弧度,冷漠又顽固,引人抚摸又肉眼可见的扎手。
李赫在沉默几秒钟,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着他笑了一声,说:“给我滚。”
尚宇哲猛然抬头,如逢大赦。
身后的包厢门松动,解锁声传来,他来不及动作,脖子上骤然传来一阵巨力。李赫在的手掌掐住了他,他几乎怀疑自己立即要被捏碎喉管,窒息感迅速涌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候真正领会李赫在精神的朴信彦与他擦肩,不等包厢门彻底打开,已经迅速从门缝中“滚”了出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念想,也许是无法无天惯了,蠢货过了头,他在这种情况下仍克制不住地回了下脑袋。
本意是想看那个可怜的小服务生的,却对上了李赫在落过来的视线。
他的眼睛出于生理病症,不可能有过深的颜色。可也许是光线使然,那对眼珠被怒火烤出了更暗沉的猩红,像藏着两柄刚从人体里抽出来的刀。
刀锋剜上视网膜,朴信彦差点没喘上来气,一眼都不敢多看了。
包厢门重新锁上,尚宇哲被甩进了沙发里。
对方几乎只用一只手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尚宇哲直面了这种恐怖的力量,喉骨还在隐隐作痛,竟连最擅长的逃跑都忘了该怎么操作,愣在了原地。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李赫在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因为仰视,李赫在看起来比本人还要更高大。他除去马甲,解开了衬衫扣子,贲张的肩臂肌肉仿佛逾越不过的山峰。苍白的皮肤让他的身体多了类同石膏的质感,连分量都和雕塑一样重。
尚宇哲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手指,随即感受到血液难以流通的不畅感,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李赫在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尾指的宝蓝色系带上。
“……我不做这个。”尚宇哲敏锐地发觉到气氛的变化,干涩着嗓音再度重申:“我只是服务生。”
李赫在的唇角古怪地抽动两下,他竖起食指,压在了嘴唇上:“嘘。”
尚宇哲并不习惯反抗。
他习惯的是忍耐,逃跑和保护自己不要受太重的伤。
刚刚李赫在离他太近,比起猥亵行为带来的屈辱感,更重的是深值于他内心对于这张脸的羞耻和自厌。这会儿李赫在看起来很恐怖,但他们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因此尚宇哲反而进入了习惯性的忍耐状态。
因为反正是跑不掉的。
他动了动脖子,皮肤上传来阵痛,不过在阀域范围内。他一声不吭,在和李赫在对视后缓缓在沙发上侧过身体,屈起手肘挡住脸部,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沙发非常宽大,几乎顶上较窄的单人床。又很软,尚宇哲陷在其中,大约是四肢都收拢的原因,这么一个大男生居然显出了某种脆弱感。
李赫在被他的举动弄得短暂怔了一秒钟。
他是首次见到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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