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出的馍是要送去给村民们当午饭的。
嘉成和涵成和面,江质眠剁馅儿,阿瑟和陈友林负责把馍馍擀出来贴到炉子里。
院子里没搭顶棚,太阳直射,一大早忙出一身热汗。
刘玲玉从烙好的饼中摸出一个,趁着热腾松软和甜圆对半分了,边吃边在他们面前悠闲地晃,时不时发出两句点评。
“后不后悔。”涵成拿脖子上搭着的围巾擦汗:“陈老师,你就说后不后悔,昨天怎么就给她俩这么高分呢!”
甜圆闻言特有眼力劲儿的给陈友林送了块饼:“我和玉姐那是凭实力获胜的!来来,陈老师歇歇,我帮您看着火候。”
涵成露出牙酸的表情:“你这小狗腿。”
甜圆白了他一眼。
陈友林接过饼,笑眯眯地舒了口气。他毕竟快六十了,体力没有年轻人好,躬着身子久了腰背都不舒服。这会儿去洗了手撕着饼吃,吃一口还给旁边擀面的阿瑟喂一口。
现在在干活的都是还没吃饭的,阿瑟不着痕迹地望了望陈友林的手指,张嘴咬住了送到嘴边的饼。
忙碌两个小时,期间也轮换着休息了下。一共烙出百来个馍饼,个个厚实,还往里夹了满满的肉馅儿。
分了两个竹筐装着,上面盖上保温防尘的白布,一根扁担穿过两个绳结。还有两个带盖子的不锈钢桶,装着热乎乎的绿豆汤,要一并送过去。
这帮人里,刘玲玉和甜圆自然不能让她们干体力活,陈友林岁数大了,嘉成也不年轻,江质眠的咖位摆在那里。于情于理这担东西的任务就落到了涵成和阿瑟身上。
涵成摸摸下巴,问:“阿瑟,你要挑哪个?”
阿瑟这辈子没挑过扁担,累不累先不说,他觉得这个挑担的动作就不太好看。
他的视线偏向旁边的汤桶,涵成见此自觉地过去担起了扁担,然而阿瑟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镜头都拍着,嘉宾们也都看着——阿瑟抬步走向江质眠,侧头朝他肩上一靠,光明正大地说:“我好累啊,哥。”
没一个人反应过来,江质眠用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极其自然地过去拎起了那两个汤桶。
涵成灵魂难以归位,呆呆地担着沉重的竹筐,嘉成条件反射圆场。
“质眠,你这太宠孩子了吧。”
江质眠的表情毫无变化,嗓音平稳镇定:“机灵鬼,昨晚上休息的时候和我闹着玩打赌,说赢了就让我明天帮他干活儿。”
事情变得合理,没人怀疑他的话。况且阿瑟年纪不大,在综艺里一直是个略带天真的热情青年形象,偶尔会对前辈们撒撒娇,刚刚的举动也不显突兀。
陈友林更是滤镜深重,一点不觉得阿瑟不尊重前辈,乐呵呵地说:“他这小子……没事,你眠哥体力好,受得住。我记得以前和他一块儿拍《云龙阵》,整个剧组连熬三场大夜,最后一天正赶上暴雨,女主角直接淋晕了,质眠还连续拍了半个多小时夜奔的镜头。”
刘玲玉想起来了:“质眠拿金像奖就是这部戏吧?”
江质眠淡淡应了声,走路的步子很稳。
同干苦力活的涵成回神,就比较关心他机灵鬼瑟哥和江质眠打了什么赌,凑到阿瑟身边去问。
阿瑟怎么知道,昨晚他们哪有打赌,江质眠不仅很会耍流氓还说谎不打草稿,他觉得很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影帝这个人了。
“眠哥在看书,我和他赌能不能猜到他在看第几页。”
甜圆惊讶道:“这也能猜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