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收不住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人说着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当时你出组了以后,他助理花钱把好多人手里的安神香都买了下来。编剧当时不愿意卖,想自己留着呢,结果季晏承这个大傻子还出了双倍的价钱。”
“组里有人问他买这个做什么,淘宝上好闻的线香一大堆,他助理当时还开玩笑,说是救命用的,反正也没正面回答。”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啊?”陶知一脸的不解,隐约还透着点嫌弃:“你不搭理他,他就开始收集跟你有关的同款周边。这人早干嘛去了,早些年对你好一点,还用得着像现在这么惨兮兮的嘛?”
扶夏没回应,陶知抻脖子过去看了他一眼,也没睡着,倒像是在思考。
于是顿了顿,开始试探着问:“季晏承原来是多高傲的一个人啊,现在你走以后他把生活过得一团糟,我感觉他可能真的知道错了。扶夏,你要不要……再给他个机会试试啊”
良久后,听见人低低“呵”了声:“我也想啊。”
陶知闻言顿时眼睛瞪大,还未来得及追问,但很快又听见人说:“可是我做不到。”
扶夏凝眉望着天花板,眼神愣愣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凝重:“我其实之后有回去过两次西郊别苑,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在那个地方被困了整整八年,我现在一踏进那个门槛就感觉想吐。”
陶知张了张嘴,表情同样哀伤,却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季晏承道再多的歉,说再多遍的喜欢我,也无法抹去他曾经带给我伤害的事实。”扶夏神色如常:“我可以原谅他,但心里总会有一个疙瘩,就好像我接受了他就是在羞辱轻贱我自己。”
“别说他现在有多惨,同情是没有办法让两人之间的芥蒂消失的,我真心软了,他之后再犯浑,惨的人可能就变成我了。”
扶夏一路的经历陶知也算看在眼里,却并不能感同身受他心中的痛苦与纠结,自觉歉疚,想了半天,也只能嗫喏上一句:“对、对不起啊。”
就不该讨论这个话题引你伤心的……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扶夏还是那副和风细雨的样子:“我和季晏承分手了,但咱们还是朋友。”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以后还是别劝我了。”
说着眉眼不自觉染上一层落寞:“劝得太多,我怕终有一天,咱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不知陶知后来给祁靖川说了什么,几人返程前,季晏承却是主动找了过来。
扶夏看人一脸惊慌,有些不明所以。
季晏承平复了呼吸,没从扶夏眼中看到预想中的厌恶,这才暗暗松口气,解释:“你别生气,我不知道陶知对你说的那些,我没想卖惨,也没找任何人当过说客。”
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对方的阴魂不散,扶夏现在看见他突然出现在身边,已经不觉得惊奇了,反倒有些无奈,点点头:“我知道。”
季晏承心里藏着话,默了两秒看人无异样,这才敢当着面继续提出来:“你……是不是打算把外公接去北城?”
扶夏没有对除了家里之外的任何人提过这件事,闻言皱了皱眉,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像是猜出了他心中疑虑,季晏承不敢多瞒,连忙又道:“我其实也没有百分百确定,只是听你上次在茶馆说担心外公的身体,猜你应该不会继续让他和舅舅舅妈待在一起,就……”
“就什么?”
“提前做了些准备。”季晏承面色诚恳。
扶夏更好奇了:“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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