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坐高铁过去的,到了以后先由后勤工作人员带去休息的酒店。
入住后叫他签了一份相关保密协议,之后才把剧本给他递上来,说具体细节之后会由导演和编剧跟他亲自沟通。
扶夏在房间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依旧没见到陶知。
知道人肯定忙着,遂也没主动去打扰,只老老实实等着导演传唤,无聊的时候看看剧本,就当是读小说了,倒也挺惬意。
下午的时候剧组收工早,陶知卸了妆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给扶夏打过去,约他在酒店二楼的中餐厅见,说是和导演编剧一起吃个饭。
扶夏洗脸换了身干净衣服,临走还不忘随身带了个做笔记的小本子,怕真要听对方交待起工作上的事,单凭自己这破脑子再有个疏漏。
结果拔了房卡刚一开门,他这迈出去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落下,猝不及防,自己正对门的房间外,却出现了一个高挺的背影。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到任何logo标识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搭配了一件同色系的高领,西裤皮鞋——是他偏爱的着装风格,板正规矩,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窥探的禁欲感。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仅凭表面印象做出的判断。
与人扎扎实实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有谁会扶夏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跟“禁欲”两个字其实一点也不沾边。
看到扶夏从房里走出来,季晏承插卡开锁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很快朝人望了过来。
面上表情虽然有些不自然,却丝毫不显惊讶,甚至连装都懒得装——扶夏猜他早就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了。
“滴”一声锁上自己的房门,扶夏没有与人打招呼,甚至就像看见了一团空气那样将他忽略,转身向着电梯间走去。
五分钟后在中餐厅与陶知见了面,扶夏这才知道当天一起吃饭的不但有编剧和导演,甚至还有带着投资人身份被奉为座上宾的祁靖川。
经由陶知介绍,扶夏和导演编剧就算是认识了,服务员端着盘子开始陆续上菜,其间祁靖川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许久不见人来。
季晏承还穿着刚刚那身衣服,推门进包间,导演眼观六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步上前与人热络握手。
扶夏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刚刚在走廊上已经见过了,稳坐不动喝了口茶。
陶知坐在他身边,望着季晏承与席间众人寒暄的身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怎么是他?”
说罢赶紧抬手拽了拽扶夏的袖子,往人耳边凑:“扶夏,我用祁靖川的命发誓,他和季晏承都不是我叫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陶知说得一脸诚恳,生怕自己会怪罪他似的。
扶夏笑笑,拍着人手背低声安抚:“没事,我知道。”
陶知闻言松一口气,开席后凌厉的视线总是时不时投向侧前方,手藏在桌子底下摩拳擦掌:“这个祁靖川,晚上回去死定了!”
开席后服务人员端着筐子递来了热毛巾,扶夏擦完手就见面前几个盘子蓦然动了动,紧接着,一盘浇满酱汁的松鼠鱼被转到自己面前。
“尝尝这个,这个不辣。”
季晏承的声音不大,却极具沉朗的穿透力,引得桌上众人纷纷向扶夏和陶知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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