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邱等人与有荣焉,抢着帮沈司星答:“小沈性格很好,学习也好,跟大家相处都很和谐。”
“好,好好。”院长笑。
沈司星活了十九岁,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性格好”,臊得他头皮发麻,言简意赅答了几句,院长才放过他。
大巴按时启程,赶在晚高峰前抵达首都机场,一行人风尘仆仆,总算在晚上九点多入住姑苏市的酒店。
当地有关部门设宴款待,席间,沈司星被安排到主桌,坐到院长旁边,跟大熊猫一样接受各路领导、老师参观。
“按理说,我们不该信这个,但这次事发突然,既然A大有专业人士,那就不必舍近求远了。”姑苏考古研究所的一位领导愁眉苦脸,给沈司星倒了一杯橙汁,“沈同学,你们来得着急,还不知道吧……”
战国墓死了两个盗墓贼,第三个运气好,得了高人指点,当晚就逃去邻省的一座千年古刹,躲在公厕里打电话报警自首。
可等警察来了,那盗墓贼又抱着公厕大门不肯走,说走了就没命了。
警察同志当他犯的事儿大,怕被判死刑才这麽怂,强行把人拷走。哪想到,果真如盗墓贼所说,昨天晚上他就死在了派出所的留置室里。
“死相那叫一个惨,全身上下长满灰毛,眼球浑浊,没了人样。得亏民警发现及时,冲进去的时候人还有气儿,死前念叨一句话:‘它们来抓我来了。’你们说,可怕不可怕?要不是我看过照片,都也不敢信呐!天底下居然有这麽稀奇古怪的事!”
包厢鸦雀无声,显然,盗墓贼的故事把A大这群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吓住了。
半晌,才有人哈哈笑出声壮胆。
那位领导也笑了,说一千多公里外的盗墓贼出事,跟他们这回抢救性挖掘的工作关系不大,他们行端坐正,有考古科学的光芒护体,还有沈小天师跟着,什麽妖魔鬼怪都要礼让三分。
沈司星放下筷子,声音清泠泠的:“老师,那位盗墓贼的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姑苏的领导愣了愣,手忙脚乱地掏手机,从聊天记录里找出一张监控截图。
“只有这个。”
画面光线偏冷,是派出所常见的惨白灯光,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坐在板正的审讯椅上,勉强能通过衣服裤子看出人形。
小邱坐在隔壁桌,也伸长脖子凑过来看,下一秒,就没憋住爆了句粗口:“我操!这是人吗?”
院长看过去,小邱缩了缩脖子,嘀咕道:“我瞧着不像啊。”
沈司星抿紧嘴唇,神情凝重。
第三名盗墓贼的面部骨骼和皮肉坍缩下去,肌肉溶解,像整容后遗症患者,皮囊里就剩下天灵盖和脊椎骨撑着。
至于皮肤,则完全没了人类的模样,覆了一层黑灰的短毛,监控安在留置室角落,放大也看不清毛发质地。但沈司星有个模糊的猜测,那些毛发很像啮齿类动物的毛。
他沉默许久,轻声问:“他有上交什麽东西吗?”
“哎,还真有。”说到这儿,姑苏这边的领导就不困了,“这人带上来一袋战国布币和一枚核桃微雕,保存状况都比较完好。尤其是那颗核桃,工艺水平远超现代,精美绝伦。如果确定是战国时期吴国的产物,再在墓里找到旁证,那会是能跟三星堆齐名的大发现。”
“我能见见麽,那枚核桃微雕?”
领导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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